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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山村之求水】(完结) 作者:狼之传人

2023-03-09 13:11:57

【销魂山村之求水】(完结)
作者:狼之传人

第一章

这几天,村长老李急得疯了一样的抓耳挠腮!挖井,又要挖井!前段时间开会时,乡党委书记刘中华和乡长国普下了死命令,罗者黑乡绝不能有一人一畜渴死!为了协助抗旱救灾,打败这场百年未遇的旱灾,县里指派从省里来的工作队驻扎在全县旱情最严重的出水沟村,并议定在村里挖井抗旱,彻底解决出水沟村的人畜饮水问题,要村长老李配合,帮助寻找有可能打出水的水源点。

挖什么井,又不是没挖过。

县里乡里许多干部都明白,出水沟村但凡是上了点年纪的大都晓得,在出水沟村里挖井,就像男人在不会生娃娃的婆娘身上上播种一般,力气尽管用、汗水尽管流,最终结果还不是一样:白忙活!这回又要是挖井,这不是故意坑人家省里来的工作组么?管他呢!谁能管这闲事?再说了,村里平时冷冷清清,偶尔有人争争吵吵凑个热闹也好。

出水沟是高远县罗者黑乡最偏僻的得古村委会,一个典型的彝族村寨。

全村只有三十多户人家,一百来人,村子离村委会六十多公里,离乡政府三十多公里,离高远县城多少,可没有人算过,罗者黑乡离县城都一百多公里呢!

出水沟的人很少有人到过县城,他们用不着咸吃萝卜澹操心,想那伤脑壳的事。

可是,出水沟村却是高山头上唱调子—名声远扬。

出水沟的出名不在于山高路远,也不在于风景出众,而在于缺水,世世代代都缺水。

出水沟缺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村里的老人说,原来村子下面的管里还流着一股水,不知什么时候就越来越少,近二十年来水源就彻底断了。

有人说就因为缺水,老古辈的人才给村子取了这么一个水色滋润的名字。

也有人说不是,村里以前是出水的,不然咋个会叫出水沟?这两种说法谁也无法考证,所以村头的那棵老万年青树下就常常有人为这事争得卵子翻天,扯爹骂娘,但最终准也说不服谁,就连前几年的队长、村长们也说不出个豆豆虫虫。

这种争执也就永远也无法了断,其实也根本用不着了断。

也有人说,原来出水沟是有水的,只因一次有一个婆娘不懂规矩,在到沟底水井里挑水时忍不住尿急,看看四下无人,脱下裤子在井前面的草丛里撒了一泡尿,硬把一个白生生的大白屁股对着水井这就冲犯了水龙王,从此水就断流了。

为这,村里还罚那个犯了忌讳的婆娘一家,让她家在第二年的大年初二祭龙那天宰了一只大骟羊给龙王老爷赔罪,让那个死不生数的婆娘整整在水井前不吃不喝地跪了一整天不说,还让全村大人小孩、老老少少都跪着给水龙王敬香磕头,给水龙王敬酒供肉,请龙王老爷赦罪,然后才是自己吃。

当然,这一切女人是不得参加的,村里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女人脏,是祸害,无论老少,一律不得参加祭龙,当然也就不得参与吃喝了。

以上所有这一切都是老话,不知说的是哪朝哪代,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反正一代又一代都这么说,反正只要一提起水人人都要骂那个死不生数,敢在龙王爷前撒尿还露出大白屁股的婆娘。

这也难怪,没有水,人们总要有个说法,总要有个怪处,总要有个出出气骂的对象。

好在谁也说不清那个死不生数的婆娘到底是谁家的前辈,要不还了得,她不但羞祖宗先人,还要让后人蒙羞受气呢!这些故事在村子里流传了一代又一代,村子里渴水也渴了一代又一代,但出水沟人就这样一代又一代地渴着、忍着、活着,他们无一户搬走,就那样忍着干渴,一代又一代地守着自己干涸的家园生儿育女,熬年度日。

没有水,人总要活,鸡猪总要养,牛羊总要养,只是养的少而已。

这样,出水沟村的吃水就得靠人到很远的山外去挑。

开始是十多公里,后来是二十多公里。

后来山山凹凹水源枯绝,四村八寨缺水,背水竟要到三十多公里远的地方去找了。

在离出水沟村三十多公里的一条深沟里,半山腰上出着一股清亮亮的水,长年四季有小茶杯那么粗,那是出水沟村人的命根子。

这才叫出水沟啊,要是这股水出在出水沟村里那该有多美,那该有多滋润,有多美气,简直要有多爽就有多爽,比新婚之夜第一次跟新媳妇干那事,龟头儿“波”的一声把整根阳具都推进了女人笔管般粗细的阴道里还爽!

想想看,村里整日整夜地流淌着这样一股水,除了可以狠命地吃,除了可以尽情地洗衣服被盖,除了可以养着很多很多的鸡猪牛羊,更开心的是还可以天天洗澡,把自己满身臭汗的身子洗得乾乾净净,再让家里那脏婆娘也洗得乾乾净净;干一天活计下来,吃过晚饭,早早地躺在床上,搂着乾乾净净、滑滑熘熘的女人身子,一手揉搓乳房,两根指轻轻揪扯硬挺的奶头,另一手顺着臀沟从后找到稀疏阴毛掩盖的肉缝。食、无名二指小心的分开微微湿润的大阴唇,食指和中指轮换指节轻柔的插入紧小湿润的肉洞中,前后活动着,以阔大洞口的直径。

那滋味还不爽透心肝、爽透肺腑才怪呢!可是,这一切都是梦!每到无雨的冬、春、夏三个季节,每天一大早,出水沟村的人们都得带上苞谷馒头或苦荞粑粑,背上半腰多高,上面还有盖子的特制木桶,两天一趟地行走在到三十多公里外背水的山路上。

在出水沟村,背水不仅仅是男人们的事。

因山高路远,也因为背一桶要吃两天,所以出水沟村至今没有男人外出打工,女人更没有。

因为只要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女人都要背水,要下地干活,更因为不习惯,他们祖祖辈辈都只习惯窝在大山里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加上村里都是彝族,二十岁以上的人基本上都没有读过书,前些年政府扫盲检查验收时靠的是请人代考作弊蒙混过关,不会讲汉话,所以都不敢出去。

正因为缺水,出水沟村不种水稻,祖祖辈辈都只种苞谷、苦荞,还有瓜瓜豆豆之类。

当然,这一切都得等到老天开恩下雨之后。

反正日子一代代、一年年都是这样过,前些年靠打猎卖点钱过年时买点衣服,这几年上面不准打猎了,收了枪,主要经济来源靠的是找点香菌、木耳之类的山茅野菜换点钱,更多的穿戴则是靠民政部门每年送来的一批批旧衣服,虽然款式各异,新旧不同,特别是很多女式衣服,大多新潮的袒胸露乳,让一个个胸乳本来就发育得健硕无比的山村女人们穿都穿不出去。

年轻的男人们、女人们一个个背着又高又大的木桶,到接水处把木桶接得满满的,然后,再一个个把自己的肚子灌得不能再饱了,才背起水桶起身,小心翼翼地往回赶。

回程的路是艰辛而兴奋的。

因为山路难走,更重要的是水的金贵,生怕往回赶的路上水晃出去了,不能满水回家。

兴奋的是他们背回了水,背回了一家人的命!当然,背水的男人们、女人们平时也有自己高兴的事,那就是他们可以每星期一次地按男上女下的规矩在接水下面的沟里把自己脱得精光,洗个清爽痛快。

在出水沟村,最贵重的东西是水。

男人们、女人们千辛万苦地把水背回家,装在用厚厚的木槽挖成的水缸里,再一点一滴地节约着用。

出水沟人用水也是极特别极讲究的。

水在村里出奇的金贵,外村的男人平时与他们开玩笑说:“出水沟人把水看得比什么都金贵,互相之间宁可借婆娘也不借水。”

事实上也是这样。

在出水沟村,邻里之间“宁可借婆娘也不借水”

那是玩笑话,但互相之间借米、借面、借肉都可以,就是没有借水的。

平时来客人了,待客时很少喝水,只喝酒。

出水沟村不出水,水在那里比酒稀奇。

除了来客人不得不打一点儿水擦擦脸外,出水沟村只有大姑娘能偶尔用水擦一擦脸,其他人一般是不洗脸的。

一瓢水往往先是洗菜,再洗碗洗锅,最后是喂猪鸡牲口,一点一滴也舍不得熘掉。

为了节约水,村里人凡是能削皮的菜都不洗,凡是能炒吃的菜都不煮,衣服被盖更是到雨水季节才能彻底洗一次。

水的匮乏使村里的老人孩子人一个个面色暗澹、灰不熘秋,连眼睛也失去了光泽。

出水沟山高气爽、森林茂密,虽然没有水,但村里却出奇地出人才,出奇地爱乾净、爱漂亮。

别看他们平时一个个蓬头垢面,可等到每年春、夏、秋三季,每个季末全村集中到背水的山管里浑身上下一洗,男的个个高挑英俊、唇红齿白,走在山里山外都是让姑娘和那些不守妇道的骚婆娘们盯着看的大帅哥;女的更是绝了,特别是姑娘,经清清亮亮的水涤荡过的姑娘们个个都是大美人儿。

每当春、夏、秋三季洗澡的日子,出水沟人的幸福日子就来了。

他们首先是倾巢出动,纷纷拿出家里锅碗瓢盆等一切能装水的坛坛罐罐在上面接水的山沟里灌满水,然后才欢天喜地地奔下沟,按照男上女下的习惯分别走进几个不同的山沟中,自觉地把自己分成男人和女人两大部落,站在管中的深塘中尽情地享受大自然的恩赐。

人们一个个兴高采烈,上山沟中是男人部落,从老头到光屁股小孩,一片赤精;下山沟处是女儿国,从老奶奶到刚会走路的小丫头,一片白花花的人群。

这样的沐浴无疑是出水沟人最快乐的时刻。

在不同的山沟里,男人们光着身子互相搓背,互相笑闹,讲着他们最最愉快的浑话,甚至互相比大比小、比长比短,互相追问嬉闹,直讲得一个个脸红面热,鸡巴树桩桩一样勃起;特别是那些还未结婚的小伙子,更是羞得只能蹲下身或用手捂住下面。

女人们在一起也不例外,那些结了婚的婆娘们一个个光着身子,挺着或肥硕、或干瘪的大奶子,噘着大屁股,互相疯着、闹着,快乐地讲着让姑娘们似懂非懂又脸热心跳的脏话。

老人呢,别看他们一个个在各自的部落里笑着骂着男人和女人们不要脸,没有廉耻,但却笑得合不拢缺牙少齿的嘴。

无疑,这一天最快活的是姑娘们,她们一般不与那些满嘴要多脏有多脏,要多骚有多骚的婆娘们在一起,也不敢把自己脱得精光,而是一个个穿着自家缝的小衣、小褂、小裤权,互相讲着姐妹们的悄悄话,互相打量着悄悄变化的身子,互相帮着搓背。

当然,那些婆娘们说的似懂非懂的骚话、烂话也会不时传过来,让姑娘们脸红心跳、下不了台。

这倒不是她们没听说过,实际上年年都要有这么几回,年年都是说这些,这些脏话烂话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只是她们毕竟还是黄花大姑娘,是一群没上过战场,没扛过枪炮的野丫头,但这样的沐浴她们比谁都兴奋。

山里的姑娘发育早,沐浴后的姑娘们一个个清秀亮爽,个个都是一把小细腰,两条细长腿,一对高高耸起的小乳房,原先那黑不熘秋的脸白里透红,原先那干草似的头发一下子变得黑油油、亮闪闪,一个个身材苗条、婀娜体态,雪白鲜润的肌肤,高耸坚硬,顶上腥红的奶头像两粒草莓般地令人垂涎欲滴,水生细嫩的脸蛋,一下子简直成了传说中的仙女了。

说也怪,别的地方人怕用冷水洗澡,特别是春季沟深水冷,说洗了会感冒,出水沟村的男女老少却不一样,在冷水中洗涤后却全都神清气爽、百病不生。

这也难怪,出水沟缺水,洗澡的日子就是他们的节日,是他们最喜庆的狂欢节,是村里人过年的日子。

为了迎接每季度末洗澡的好日子,洗得一干二净的村人还会家家户户杀鸡煮肉敬供龙王,祈求出水沟早日出水。

这一天他们也敬天神,祈求老天早日下雨,好让他们种下苞谷和瓜豆,确保下一年能填饱肚子。

结了婚的男女当然绝不会放过这洗涤后的身子大行男女之事,洗得乾乾净净的身子干起来毕竟跟平时脏兮兮的身子感觉大不一样。

当然,年轻的育龄夫妇还会趁着洗得乾乾净净种下种子,好生出一个个清清爽爽的儿女。

更为夸张的是这一晚村里的老人和未结婚的青年男女,都会不约而同地走出家门,一起到村头的稻场上唱调子、跳笙。

因为这一晚家家户户屋里,都会不约而同地传出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和女人们快活幸福猫哼狗叫,山里人对这事非但没忌讳,彼此间还相互较劲。

阿力曲比的家门就大大方方敞开着,婆娘刚满二十岁,在清澹的夜色下,赤裸裸的身子像绸缎般光滑,乳房惊人的丰满浑圆,身体的致命诱惑四散,紧紧贴住他,坚挺的乳房就贴在他的胸口。

这个姿势让阿力曲比的阴茎一下子强烈充血,不但硬,简直要硬到爆炸,他知道他在欲火焚身。

女人压着男人,不断的亲吻,唇瓣接着印在男人厚实的胸膛上,伸出舌头舔吻男人的乳头,右手沿着男人的身体往下滑,双手握住胯下那根雄伟的巨大,上下套弄着,让它变得更为硬挺。

天呀!他看着她抚弄自己时脸上的妖媚,差点控制不住激射出来。

他的手从她的后背上滑下来,托起,然后一点点地下沉,极其缓慢地滑入她的身体,一寸寸地顶入身体中最柔软的地方,她紧绷的身体怎么也放鬆不下来,似乎抗拒着侵入,又彷佛是要带入些什么还要拿走些什么。

女人白嫩圆润的屁股承受着男人一波波的抽插挺动,一点反击的余地也没有,大腿的内侧更是早已湿透了,只觉得一阵阵难以形容的奇特快感涌遍全身。

这种快感让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要爆炸了,她的全身不住地颤抖着,红唇中发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声。

男人的硕大在她的穴径内不断用力的抽插着狂轰乱炸着,臀部随着狂乱摇摆,一只手用力的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腰间、臀部与大腿和小腿之间来回的抚弄、按压。

直到她一波又一波的达到高潮,直到她的子宫、花蕊都在强烈的收缩之际,才喷射出灼热的体液,直冲她的阴道深处,落于她温热的花田中……【未完待续】

第二章心甘情愿分开大腿的女人们

出水沟人祖祖辈辈靠天吃饭,老天赐给他们的雨水就是一年中最大的财富,他们得靠它种下庄稼,一年年吃饱肚子过日子。

当然,他们也想到过修水利。从一九五八年大跃进到农业学大寨,水利局的局长换了一个又一个,工作人员来了一批又一批,得出的结论就只有一个:没有水源,没有坝基。

后来,大山深处的出水沟人也一样迎来了改革开放的新时代,上面说要扶贫攻坚,要兴修水利改变贫困面貌,帮助山区群众解决温饱,村社干部们又三番五次地找村委会,找乡长,甚至还找到县上。

出水沟村的名声很大,出水沟村缺水上上下下都知道,于是来了一个找水工作组,由县水利局一个副局长率领,开始横下心翻山越岭地为出水沟村找水。因为当时一个很注重实干的县长说了话,都什么年代了,不能让我们的彝族群众吃不上水。

这个工作组是县水利局的宇局长向县长拍了胸脯后派来的,工作组的水副局长又是向宇局长拍了胸脯后才来的。

这个水副局长虽然姓水,但他绝不是一个光耍嘴皮子的水货。

水副局长带着工作组从三百多公里的县城来,带来了技术员,还用车拉、人抬、人背的方式搬来了打井设备,还在村里召开的欢迎大会上向全体村民拍着胸脯说过,这回再不让出水沟村喝上水,他就不当这个副局长。

其实,他心里也虚着呢!出水沟村找水的事他也多少知道一些,只是官场上的事就是这样,既然局长都拍了,你不拍胸膛恐怕不行。再说,真的解决不了出水沟的吃水问题,对上面无法交代,这个副局长也极有可能当不成。这就是工作组的水副局长在明明知道原来的工作组翻山越岭地找水无着落,却偏要硬着头皮打井的原因。

没有出路了,山里没水源,有水的地方山高路远,根本无法接水进村,只有在地下找水脉,打一口深井解决出水沟村的吃水问题。可是,问题还是複杂,水副局长带着技术员拿着勘探设备在村前村后跑了几十天,技术员们还是一个个把头摇得像挂在树头上的干葫芦。说出水沟村虽然森林茂密,但四面山高沟深,山前山后都是大裂谷,根本没有地下水。于是,工作组只好硬着头皮在原来有水井的地方打井。

水副局长的工作组开始打井了,村里的人神仙一样伺候着他们。村里的男人们、女人们两天一次的背水改为一天一次,背回的水除了自家用外,另一天专供工作队用,让他们除了打井时用外,还能尽管喝,尽管用,尽管洗。

老村长普水旺还带着几个出色的猎手整天在大山里打猎,不断地打来鹿子、野鸡等野味,让村里厨艺高超的女人们为打井的工作队做出香喷喷的饭菜。可是,几天过去了,打出的第一口井没有水!连续打了三口还是没水,水副局长和工作组的技术员开始泄气了,他们开始相信出水沟是根本半夜打不出水的。

这也怪不得他们,尽管出水沟的群众对他们好得不能再好,人人都把他们神仙一样宠着、供着,但他们心里烦啊!你想想,村里人用水比油还省,他们却只管用,那是个什么滋味?那水是村里的男人们、女人们流着汗从三十多公里外背回来的啊!再说,打不出水,他们埋怨、发牢骚、讲怪话,特别是水副局长,他是拍了胸脯立了军令状的,他心里更苦。

打井的工作组要走了!大山里的山珍野味留不住他们!村民们热情似火留不住他们!出水沟的村民们互相议论着,一个个都像一下子泄了气的皮球。

打不出水来,老村长普水旺召集村里几个头头脑脑议了大,又与村里的老人们喝了几夜的老茶,最后又由老村长普水旺领着这些白髮白鬚的老人,一起去找工作组的水副局长求情,求他留下来,再打几口试试。

水副局长和工作组的人一言不发。打不出水,他们不仅心里烦,而且内心有愧。出水沟村的村民对他们太好了,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让他们吃!可再打,他们心更虚。

水副局长开始深深地后悔了!他恨自己年轻逞能,人人都说出水沟根本打不出水自己还不信,如今愧对村里的乡亲不说,回去以后还无法交代。

于是,他不管老村长普水旺和村里的老人们那一声声哀求,当晚就召开了全体村民大会,讲了半天打不出水的原因,说:“对不起乡亲们,明天一早无论如何都得走。”最后,水副局长还断定地说:“出水沟根本打不出水!”他们打算第二天一早就撤离出水沟,请老村长普水旺组织全村的男劳力帮助搬运打井机械。

只能怪出水沟不出水了!村民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咒天骂地,还有人又骂起了当年那位在水井前光屁股撒尿的骚婆娘,言语毒辣、下流,十万分的不堪人耳。

也就是这一夜,奇迹出现了!不知是谁指使,也不晓得是哪个背时短命出的馊主意,村里有四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经过洗刷一新后,一起走进了打井工作组住的原来生产队的公房里,走进水副局长房间的那一位还是一个未开苞的黄花大姑娘,当然也是村里最漂亮的!

这四个女人用自己水一样细嫩的身子留住了工作组的四个男人。这也难怪平时蓬头垢面、黑不熘秋的女人,经过精心洗过之后,一个个是那样美艳漂亮,特别是走进水副局长房间的那个女孩,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皮肤白净娇嫩,简直如天仙一般。

于是,水副局长的工作组又上山了。经过几天精密细致的勘测分析,打井工作又开始了,村里再次出现了生机,老村长普水旺又忙五忙六地找吃的喝的。他们虽然是国家干部,但同时也是人,四个血气方刚、精力旺盛得时时都欲喷薄而出的大男人。

没办法,水副局长和其他三个男人都被美如天仙、柔情似水的女人融化了。

白天,他们把坚硬的钻头一次又一次地钻进每一处可能出水的地下。他们心里有愧,出水沟的村民这样好,为了乡亲,为了出水沟的女人,他们不尽力可说不过去,还得尽心尽力,尽最大的力!

于是,他们白天在山里出大力、流大汗;夜晚,他们还得继续出大力、流大汗,他们乐意出大力、流大汗!

那三位结过婚的女人一夜夜无数次在工作组的男人身下千般柔情、万般风骚,使出浑身解数来笼络三位打井的技术员,亲昵的气息,肌肤轻轻地厮磨着,漾起阵阵的快意,让男人们由衷地感到一阵满足。

每天夜里,男人总喜欢抚摸着女人胸前的那对浑圆,没生养过的女人没有成熟妇人那般肥大,也不像清涩少女那般紧实,十分的柔软,十分的诱人,结合了清纯少女和妩媚少妇的一切优点,让人爱不释手。男人们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她们的身上总是混和淫靡的气息,让人无法自制。

女人的乳房在手指下不断变换着形状。坚硬的乳头摩擦着指端,让人差点失控。其中一人双手揪住两颗硬硬的乳头向上提拉,雪白的乳房被拉至变形,又勐然还原,激烈地颤动,雪白的乳波将爱欲演绎淋漓尽致。

另外两人一人抱住一个女人,手指不老实地揉弄她的乳房,引起她不断的呻吟,一个拉开女人大腿,粗长的手指先插了进去探路。用他的无名指及中指轮番搅动拨弄着她肿胀的花瓣,放肆地撩拨那两片粉嫩的阴唇,直到他手指上全沾满了滑腻的汁液。她阴毛长的就像“人丹”胡子长错了地方,只有浓浓的一簇趴在小穴的上方,别的地方决无一根!阴唇也很特别,和她白嫩的大腿几乎是一个颜色的,白色阴唇包着的小穴,却是嫩红色的,小穴张着一个小口,红红的小阴唇及阴壁嫩肉,好美、好撩人。

此时三人默契地分开大腿,小穴完全向外张开,原本合拢的阴唇,也因为双腿的极度分张,撕扯的形成不规则的菱形,就像她们的心情一样,兴奋地跳动,浓密的淫液从小穴里流出,滴挂在小穴上,缠绵的不愿意分离,又像鲜花般绽放着,奇艳无比,那小小的肉蕾,尚没触碰,已经充血肿胀。男人们坐在了女人身边,右手从屁股后面探入了双腿间,搓了搓湿漉漉的阴唇,把手指插进小穴里,轻轻的抠挖,女人的脸上除了羞涩,还有着些许的迷惑,她以前从来也没有把手指放进自己的身体里过,她觉得那是自己老公的特权,虽然她也曾经在夜深人静之时用手“抚慰”过自己成熟美丽的身体,但却只是在娇美的小阴唇交叉处的那粒小肉芽儿上搓弄。

手淫对于男人们来说已是驾轻就熟,中指用力的压在阴蒂上碾着,食指、无名撑住大阴唇。“啊…呼…”女人们全身的肌肉连同呼吸一起,都在发颤,令到中指已经无法停留在那一点上了,稍稍一错,整根没入了湿润、火热的阴道中,滑腻的膣肉就像是活的一样,将男人的指头疯狂的缠住了。虽已不是处女,但丰腴饱满、娇艳如花的阴唇的颜色没有丝毫改变,这种澹澹的粉色是极品中的极品。

他们相继把头凑近,鼻尖几乎挨到了阴毛,看着她们娇嫩鲜红的阴唇微微向外翻着,露出了小指粗细的阴道口,一张一合的,周围一片湿润,在它上方是她们的阴蒂,绿豆般的大小,彷佛要破茧而出的样子,此时的小穴,早已经不起欲火春情的刺激,早已勃起的阴蒂更因为欲火的升腾、过度的兴奋而更加充血,显得那么猩红,那么突出,在淫水的润湿下,更显得鲜艳夺目,明媚动人。

男人并没有马上满足女人的要求,只是两边掰开她的臀瓣,开始很细致的舔她的菊花蕾,舌尖儿划过了小屁眼儿周围的没一道皱褶,手指伸到双腿间,轻轻的拨弄着顶出包皮的阴蒂。女人尖喊着,气息不断加快……即将窒息……救苦救难的技术员们相视一笑,均感觉时机已经成熟。其实他们早就忍不住了,纷纷掏出硬得渗人阴茎迫不及待的身子往前一拱,双肩就卡住了女人的腿弯,阴茎正好儿搭在了阴门上毫不迟疑地冲进了体内,勐烈的抽插和着阵阵的水声荡起醉人的喧哗。呜……一阵快感勐地从她的身下传来,她的花心情不自禁的快速收缩,热液汨汨倾泻而出,弄湿了男人的睾丸。

他们再也顾不得一切,以狂暴的力道与速度狠命抽插,每一下都深深刺入体内,女人发狂似的把屁股向下压着,双手帮助男人们分开自己的阴唇,让他们双手揉捏奶子。一股股的淫水不时地从穴里冲击而出,她们大声呻吟着,扭动着身体,脑袋象货郎鼓一样摇动着,满头的长髮在空中飞舞,小脸也红的像一朵盛开的红山茶……而那位漂亮迷人的未婚女孩,她的初夜是在激动、幸福和恐惧交加之中度过的。她从小就羡慕吃公家饭的人,读书时特别羡慕拿工资的老师。那天晚上,当双方都在手忙脚乱中滚到一起时,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只觉得下面有一个硬硬的东西进入,接着就是撕裂一般的疼痛,随后便晕了过去。

可是后来,她却越来越喜欢跟水副局长做那事。她的性苏醒了,身体也彻底地醒了。更重要的,还是出于她对水副局长的喜欢和崇拜。水副局长对她太好了!

她太喜欢水副局长了!这种喜欢完完全全是从心底迸发出来的,甚至超过了下面那坚硬挺拔的进入。那三位女人的丈夫,还有那位漂亮女孩的父母也装聋作哑,似乎什么也不知道……水副局长的打井工作组又留了三十多天,又打了三口井,可还是没打出水来。

这一次,他们彻底地面愧了。他们在大山里和四个美艳如花的女人身上都出了大力,流了大汗,自己身上的水都流干流尽了,水井里还是没流出水来!

水副局长带着工作组走了,他们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悄悄地走的,连打井的机械都是后来老村长普水旺帮助搬下山去的。他们实在无脸见出水沟的父老乡亲更无脸见那四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特别是那位还未出阁的姑娘!

回去以后,听说水副局长并没有被撤职,汇报完出水等打井找水的事后,县长只皱着眉头说了一句:“看来,那里根本不适合生存。”

当然,水副局长他们对女人的事都守口如瓶,除了村里人,其馀人都浑然不知。

后来,听说水副局长他们四个男人都分别给出水沟的四个女人汇过钱,三个女人每人一千元,那女孩的是三千元,只是女人们谁都没有去取,汇款单最后又退回到汇款人手中。

再后来,水副局长官运亨通,当了水利局的局长。他带领全局干部职工苦干实干,帮助全县各乡各镇报了一批一批的水利项目,修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水利工程,解决了全县无数村寨的人畜饮水,可就是无法解决出水沟的吃水问题。这件事,成了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

又再后来,水局长想办法为出水沟报了一批小水窖、抗早池的项目,无偿为村里搞了一些水泥,让出水筹也修了无数的小水窖和抗旱池,让村民们在雨季到来时将小水窖和抗旱池灌满水,多少解决一些村民的用水问题。只是,水局长自己没有再去过出水沟,这些事都是安排乡水管站去办的。

【未完待续】

第三章新的篇章

日月如梭,斗转星移。转眼间,日子又过了十多年。

2010年,云青省遇到百年未遇的大旱,本来就乾旱缺水的高远县更是乾得不行,全县上下庄稼枯死,河流乾涸,水源断流,本来就缺水的出水沟更难了。

眼下当村长的是李清泉,村里唯一一个当过兵、到外地见过世面的年轻人,现在叫村民小组长,但大家习惯了,还是“村长、村长”地叫。李清泉也习惯了,管它村长组长,大山里山高皇帝远,自己有自己的活法。再说,他自己也觉得叫村长比组长来劲些。想想看,上一辈的普水旺原来是队长,后来成了村长,同是一回事,他自己倒成了小组长,这菜籽官当着还真有些嫌小。

李清泉曾在部队当过两年兵,虽说时间短,但他是充分享受过水的幸福滋润的。在部队在了两年,他才更加知道有水的诸多好处,也才知道出水沟缺水缺到一个什么程度。自己的家乡出水沟那不叫水,那叫油,不,比油还金贵!

在部队时,他也曾一夜又一夜地咬着牙齿发誓,回去以后一定要让出水沟有水,一定要让家乡的父老乡亲不再遭受水的乾渴!然而,一回到故乡,他的梦又破了!他曾翻遍了家乡的山山沟沟找水,也听过村里老人讲的那些关于找水的经过,还找到县水利局请求帮助解决出水沟的吃水问题。

县水利局的局长换了几任,原来的水局长后来升了副县长,再后来调动到外县当了县长,现在调到市上当水利局长。听说他当县长后还曾请人打听过当年那位女孩的情况,想给她一些帮助,可当年那个女孩,现在嫁在村里的美貌少妇却一口咬死说不认识他,也拒绝一切帮助。

但是,那少妇家两个读书的孩子却每月都能收到外界不留名的好心人的资助,老师说这是爱心资助,得收!当然,这是题外话。

高远县的水利局长换了,但局里的现任领导人人都对出水沟了如指掌,一提到出水沟的吃水问题,回答都只有一个字:难!是啊,山里没有水源,地下又打不出水,难道去三十公里外的地方去接?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李清泉被选上村民小组长时曾发誓,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让出水沟有水,但此话一出,村民们却一下子全都泄了气。

出水沟没有刀山,没有火海,李清泉再能干,就是有日天的本事也白搭,反正出水沟没有水,他这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引水!从三十里外的大山里引水到出水沟!年轻的村民小组长李清泉曾有过大胆的设想。但是,他这一惊人的伟大理想很快被乡上、县上的头头脑脑们否定了!

出水沟离水源点三十多公里,架设那么长的管路得多少钱?再说,出水沟村在高处,出水的地方在低处,那里又不通电,你拿什么抽水,真是山麻雀吃蚕豆—头不跟屁股商量,你也不想想这么大的蚕豆吃进去能不能拉得出来?

无法为村里解决世世代代的缺水问题,李清泉开始后悔了。

他后悔不该拒绝留在城里做保安的机会。凭他的聪明和高大威武的身体条件,那将是一条通往幸福之路!甚至不该拒绝他的一个战友为他介绍的当一位资产过亿的富商上门女婿的机会,要是那样,专门为出水沟-修一条公路,每天用车拉水给村民们都能做到。但是,这一切都晚了!

都说年轻是一笔财富,其实年轻就是一笔煳涂账。很多事都不愿意去想,很多账都根本不会去算,光凭自己一腔热血、满脑子理想,许多机遇都错过了,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吧!

天越来越旱,全省上下都在喊渴,特别是山区的老百姓,他们大多数都受到缺水的严重威胁!

为了抗旱救灾,拯救人民群众于干渴之中,从上到下齐心协力抗大旱,云青省委、省政府派出了大批农村工作队,名称叫新农村建设工作队,中心任务是抗大旱保民生促发展。

在省委省政府派驻高远县的工作队中,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来自省作协,是一位作家,还是正处级职务,到高远县是任新农村建设工作队副队长。

因为是作家,又是来自那么一个无钱又无权的单位,担任的又是队长,实在是无足轻重。于是,在欢迎工作队的会议上,一贯只认钱却从来不注重文化艺术的高远县县委余书记只轻轻地一句话:“作家好啊!作家要深入生活,就到全县乾旱最严重的罗者黑乡去吧!最好是直接去出水沟,说不定张作家的一篇文章就能把那里写出水来呢!”余书记的一句万分看不起作家的话,立即引得在场的县级领导哄堂大笑。

于是,本来就十分势利的罗者黑乡党委书记吕中华和乡长普国狗眼看人低,把余书记的话一下子就十分领会到位,真的一竿子插到底,把省里来的正处级年轻干部张华派到了出水沟村。

这也难怪,越是贫穷落后的地区越是不重视文化,这已经成了当今中国一个极为普遍的现象。高远县是全省出了名的国家级贫困县,人人眼里只有钱,所有的口号都是招商引资,加快发展,至于文化艺术,那是吃饱了撑的。

曾有过这样一个真实的事,几年前省作协曾有一位刊物主编到过罗者黑乡,想深入生活后写一部反映彝族山区的小说,没想到看过介绍信后乡上的书记、乡长带理不睬地问:“编辑是干什么的,来这里干什么?”这一主编掏出国家一级的作家证递给书记乡长看后说,自己是作家,此次是专门到彝族地区深入生活。

没想到书记乡长看后,直截了当地说:“作家能给我们带来钱、带来项目吗?

能帮助我们招商引资吗?”这位主编见受了冷遇,便打出自己真实的旗号,说自己是省文联副主席、副厅级干部。没想到书记乡长听后反而讽刺地说:“有坐班车的副厅级干部吗?我们这里是最穷的乡,可副乡长都人人有反毛皮鞋,至少能坐吉普车呢!”气得那位知名的作家第二天就返回县城,几天后就到另外一个重视文学艺术的县深入生活,后来写出了一部全国有影响的反映农村生活的长篇小说。

这还不算,这位作家回去后还一直耿耿于怀,不但把此事作为典型实例在全省讲,全国讲,还在省报和一些权威报刊上连续写了若干呼吁重视文化艺术发展的文章,文中还不止一次点到高远县遇到的冷遇,引起了一位作家出身的省委副书记的过问,使高远县一时名声远噪。张华的到来,立即使生活在,渴之中的出水沟村的村民们兴奋不已,特别是村民小组长李清泉。他把张华接到自己家中,腾出最好的一间房子给他住,拿出自己部队带回来的一套最好的被盖给他用,还动员村里每天节约一瓢水,给张作家饮用、洗漱、刷牙、洗衣服;吃的更不用说,除了人心人肝人肉,别的什么都有,简直不能再好了。

张作家也确实受了感动,一个劲儿地对李清泉说不能把他当外人,大家用水也不容易,特别是不能为了他上山捕获野生动物,那是国家明文保护的,不能违反野生动物保护法。可李清泉却说这叫优胜劣汰,山里这几年收了枪不让打猎,野生动物们又不懂得计划生育,超生多生,都多得拦脚绊手,要来跟人争食抢食了;再说,捕获的都是劣的、残的、不吃白不吃。

没办法,张华只好听他的。再说,他自己也是来自农村,平时也经常到农村深入生活,多少知道农村的情况。

李清泉白天带着张华翻山越岭,寻找一切可能打出水来的地点,晚上缠着他说出水沟没有水的困苦,直讲得他自己都一次次垂头丧气,直讲得作家张华也一天天心烦气躁。

“看来打井不现实,最好的办法是把你们背的那股水引到村里。”经过十多天的走访和实地察看,张华无奈地对李清泉说。

“架水?那么长的管路,那得多少钱?”李清泉又惊又喜。

“再远也要把水架进村。”张华斩钉截铁地说,像在跟谁赌气。

“可水源在低处,我们在高处。”李清泉忧虑地说。

“既然下面有水,那么上面有没有水呢?”张华望着李清泉提出了一个从来没有人提出过的问题。

他指的是三十公里处的那一股水。

“这倒没想过。”李清泉如实回答。

第二天一大早,张华就返回了省城,只是他没有跟李清泉说回去干什么,有什么事,当然也就没有跟乡上联系。

几天后,张华回来了,这回他不是一个人来,而是带来了几个人,而且来的也不是同行的作家诗人,而是几个带着现代精确仪器的地下找水技术人员。

经过几天的勘察,张华带来的技术人员确定,在出水沟人挑水的那股水源上面的半山上有水,而且他们挑的那股水就是从那里流下来的。

山上有水,根据高度完全可以把水接到出水等来,这一发现立即使村里人高兴得鸡飞狗跳地疯狂了几天。

可是,钱呢?不要说挖钻山洞去引水,就是光架设管道,三十多公里的管道要多少钱,这可是出水答人想都不敢想的。

几天后,作家张华又一次不声不响地返回了省城。出水沟村的村民们都在担忧,张作家还会回来吗?他是不是也被吓住了。

村民们不晓得作家是干什么的,但他们看出张作家这人心好、实在,是前些年水副局长那样的好人;尽管人人都知道架水管引水需要很多钱,根本不可能,但人们心里还是挂着一线希望。在出水沟村民心里,就算不能实现的希望也是一个想头,总比没有好。

十几天后,作家张华一个人回来了。他这次回来虽然只是一个人回来,但却给出水沟村的村民带来了惊天喜地的大好消息。张华拿出了几张複印下来的批文告诉大家,省里领导对出水管村的吃水问题十分重视,特批了他们打钻山洞架水管到出水沟村的项目,马上就有大笔资金专项下达,而且这是省长下达的“抗大旱,保民生”项目,谁都不敢动一分一厘,省里专业的工程技术人员明天就到,村里要立即投人工程项目建设。

第二天,省里来的专业队真的到了出水沟村。几天后,村民们就把专业队的机械设备搬上山,在选定的半山上打钻山洞。

十天后,一笔数额较大的省长特批的专项资金就到了高山县。一下子,高远县的领导惊愕了,一个个被吓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人人都在猜测作家张华的背景。有的说他是省里某领导的亲戚;有的说他笔杆子硬,经常给省委书记、省长写文章写材料;有的说他曾担任过省长的秘书,是他一心要当作家着书立说才安排他去省作协的,不然年纪轻轻怎么就当到了正处级?

话说得有鼻子有眼睛,而且各种版本都有人信。总之一句话,张华这小子来历不小,不能小看,不然怎么会搬得动省上的大领导,得认真对待!于是,张被县上从出水沟村的打钻山洞工地接到县上,在余书记等四班子领导为他举行的一顿交杯送盏的庆功酒宴之后,张华被任命为高远县县委不占编的副书记,工作地点在县城,专管项目协调和招商引资工作。

没想到,张华竟然会不领高远县委的情,说什么感谢县委的好意,只是出水沟村的吃水工程是这次“抗大旱,保民生”的省长项目,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得赶回去坚守工地,等出水沟村的村民们吃上了清洁的自来水他再回来!

一席话说得高远县的领导好不难堪,又一个个都无话可说。没办法,省长项目这顶帽子可不是一般的,这项工程搞不好,要是这次解决不了出水沟的吃水问题,不但够这位作脓作血的张华尿一壶,而且县里也脱不了干系。再说,谁知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呢?

就这样,张华第二天就返回了出水沟,而且直接住到了打钻山洞的工地上。

其实张华根本就没有人们猜测的那些来历,只是有一点人们不知。张华是目前全省最看好的青年作家,曾被安排到省水利厅几个大的水利工程项目上写过几篇很有分量的报告文学,熟悉水利厅的很多领导和一些工程技术人员,因那些工程是省领导亲自抓的,因此也引起了省领导的重视;加上一位爱好文艺的省委副书记十分赏识他,想有意磨练他、培养他,这次才点名特地把他安排到贫穷落后的高远县搞新农村建设工作。

没想到他一到基层就遇到了实实在在的问题,省水利厅的领导立即就带着他找省领导,让他一路绿灯批到了当前抗旱中的第一批省长项目。

张华回来了。那边,他指挥着省里来的专业队在没日没夜地打钻山洞;这边,李清泉领着村里的男女老少按省里技术人员测量的线路挖管道沟,两边的工程都进展十分顺利。

张华带着省里请来的工程队整天在大山里作业,他一时忘记了自己是个作家,更忘记了自己还是省作协的正处级干部和县上的副书记;好在省里和县里都没有他的事,或者说有事也找不到他,大山里没有手机信号,他完完全全与世隔绝,一心一意为出水沟村打钻山洞引水,别的万事不管。

工程队住在大山的帐篷里,吃住都在工地,由李清泉每隔三天送一次吃的,还派了一个叫李水秀的女孩专门给工程队做饭。

李水秀心灵手巧,刚刚十八岁,正是含苞待放的花季年龄。她除了变着法子一天一个样地为工程队做出喷香可口的饭菜外,还负责为工程队的男人们洗衣服,为他们打洗脸水、洗脚水,还一口一个大哥地叫着为他们送水喝。

打钻山洞的工地离山下出水的地方不远,李水秀天天下山去把水背上山。当然,有时张华也与她一起下山背水。

下山背水时,李水秀也就顺便把头洗了,有时也趁一个人下山没人时把身子洗了。

李水秀是出水沟最漂亮的姑娘,她臂部丰满,大腿结实,乳房诱人,平时就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这次到工地上经水一滋润,更是一下子出脱得艳丽夺目,漂亮得连描写过若干美女,见过万千佳丽的省城大作家张华也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姑娘虽然生长在乾旱缺水的出水沟,却出脱得是那样不一般。她乾净、清纯、清秀可人,特别是到工地后经深沟里的泉水一洗,更使她显得温馨无比、香气撩人。

一早一晚,张华常常看到一个天仙一样的美貌女孩用定定的目光瞧着他。她那山里女孩野性迷人、水波荡漾、顾盼生辉的大眼睛;那山里女孩过早发育、坚挺高耸,一笑便在胸前乱颤,犹如两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奔突欲出的乳房,那沐浴后秀发髮披肩,脸蛋白里透红,浑身上下透出青春少女动人魅力的身子,常常会使张华呼吸迷乱,大气都不敢出。脑海里抑制不住的幻想薄薄衣衫下躯体诱人的程度。

工程队的那些男人们更是不得了,因为有了李水秀青春健美的身姿亭亭玉立地在眼前飘动,因为有李水秀整天“哥哥,哥哥”甜甜地叫着,不仅工程进度突飞勐进,而且劳累了一天的男人们回到住的帐篷里还一个个兴高采烈、笑逐颜开。

张华当然知道这就是典型的“美女效应”,但他却闷着不说,只在心里高兴。

两个多月一晃而过。这边,李清泉带着村里的男女老少挖的引水沟已进人了尾声;另一边,张华带领的工程队也到了最艰难的阶段。村民们一天天议论着,夸奖着张作家,也天天在大干苦干中兴奋着。村民们把最好的送给工程队吃,安排村里最出众的姑娘李水秀给工程队洗衣服做饭,但人人心里还都觉得过意不去,觉得对不起工程队,特别是对不起张华他们。

一天晚上,张华打着手电记录完一天的工程进度后打算休息,他住的帐篷里突然走进一个苗条丰硕的姑娘。刚开始,张华还以为是李水秀,直到对方一下子坐到床上一把搂住了他,饥渴难耐似的吻着他的嘴……粉嫩的肌肤滑腻腻地蹭着脸颊,真是太诱人了。她的小手摸索阴茎时,张华这才感觉不对,吓得跳起来大声质问对方是谁,让她赶快离开。

没想到那漂亮的女孩不但不离开,还一边脱胸罩一边说,我是专门来陪你的,来为你消除疲劳,解除寂寞的。

张华一听惊愕得不行,一把提起那女孩就往门外推。没想到那女孩不但不走,还笑着毫无廉耻地说:“大哥你怕啥,我舒服,你痛快,固定资产都还在。再说,钱有人早就出了。”张华一听更是惊得不行,忙叫住那个女孩问是怎么一回事。

那女孩说,她们是外省的小姐,刚到乡上的月月红美容厅。今天早上有人去找,悄悄对她们说,请她们上山,但不能告诉任何人,今后有人问就说去县城了,每人每天三百元,有人用背架背上山,管吃管住,共四人,来三天,她的费用是每天五百元,只陪一个人,不能陪别人,也不能再收钱,三天后有人背她们下山返回乡上。

听完她的叙述,写小说的作家张华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平静的对那女孩说:“我不怪你,明天我就叫人把你们送回去。瞧你小小年纪为什么不做点别的。”不料那女孩却说:“我才初中毕业,家里又穷,你说能做什么?开始我也是当保姆的,有一天被男主人强暴了,我到处告他都没人理,还说我是图钱拉他下水,还被女主人打了。后来我又到餐馆里打工,又遇到老板欺负,还被老板娘打出了门,连工钱也没领到,没办法才干上这个。大哥,都说男人都是偷腥的猫,你是我遇到过的唯一不偷腥的男人。你是不是嫌我不漂亮,嫌我脏,嫌我是妹子,是鸡?”张华听后半天没有言语。他把女孩领到为他们做饭的李水秀帐篷里住下。去的路上,张华真诚地对她说:“你很漂亮,也不脏,但你要自己看得起自己,我就是把你当作妹妹才不会去做那种下三烂的事的。”那女孩说:“可他们也做,你为什么不能?”张华说:“花有百样红,人与人不同,他们是他们。

我那女孩听后哭着叫了一声“大哥”,在李水秀的床上哭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张华派工程队的一名弟兄找来李清泉和其他三个男人,一见面就给了李清泉一顿拳脚,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清泉说:“村里的人都说你们太好了,就是挖心挖肺给你们吃也报答不了你们的大恩大德,于是就出了这个馊主意,说现在城里都兴这个,这才做了这件煳涂事。”张华听后感叹地说:“山里人真是太善良了,但你不知道这样做是在害我吗?”说完便命令李清泉他们把四名外省女孩背下山。李清泉知道做错了事,立即照办,以后也躲着不敢再见张华。

艰难的三个月过去了,钻山洞里终于打出了水,而且像是一下子捅破了龙王爷的肚子,钻山洞里的水有水桶粗一股。

这真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看着从新打通的钻山洞里哗哗淌出的山泉水,工地上沸腾了,李清泉领着挖水沟的人更是奔走相告。

第二天中午,李清泉和村里的几个村民小组干部,抬着一只大肥羊来到张华率领工程队打钻山洞的工地上,他们还带来了自家烤的苞谷酒。

下午,工程队放假半天,晚上与李清泉等村干部一起在工地上大碗喝酒,大块吃着香喷喷的羊肉。

真是一个值得高兴的夜晚。那一晚,大家都喝得烂醉。半夜,张华又一次拉着李清泉去看从钻山洞里打出的水。

看着从洞里流出的大股清水,听着哗哗的流水声,他们似乎一下子酒醒了,心却醉了!

“明天就开始架设水管。”张华重重地打了李清泉一拳,高兴地说。李清泉不出声,只咧着嘴笑。

从钻山洞回来,毫无睡意的张华高一脚矮一脚地走向自己住的帐篷。

当他一屁股坐在自己那张简易的床上时,却突然发现床上有些异常。

借着朦胧的夜色,张华发现他的床里边躺着一个人。开始,他还以为是村里哪个人喝醉了睡在他的床上,可用昏暗的电筒一照,张华认出了躺在床上的竟然是为他们做饭的李水秀,吓得他一下子酒全醒了。

“你……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张华惊奇地问了一声,并且本能地灭了手电筒转身离开床。

“我来感谢你。”李水秀在张华身后怯生生地说。

“感谢我什么?”张华仍背着脸问。

“感谢你为村里找到了水。”说了第一句,李水秀说得一下子镇静了许多。

“那是我应该做的!”张华说。

“不!你做的别人做不到!村里除了吃的,任何东西都无法表达我们的感谢!

人不能没有感恩之心。”李水秀说。

“我不用感谢!要谢就谢党,谢人民政府的好政策。没有政府我就是本事再大也打不出水。”张华诚恳地对李水秀说“我不用感谢!要谢就谢党,谢政府的好政策。没有政府我就是本事再大也打不出水。”张华诚恳地对李水秀说。

“不!大哥,你是好人,我喜欢你,我要给你。

那晚上那个外省来的妹子在我床上哭了大半夜,也与我说了大半夜。她说你是好人,她太脏了,你嫌她,她不配,要我一定要替她报答你,我答应她了。我是清清纯纯的女儿身,男人连我的手都没有碰过,今晚我又去把自己洗得乾乾净净的。你是我们出水沟村的大恩人,没有人叫我这样做,我是心甘情愿的,我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献给我最喜欢的人。”李水秀一口气说了一大通,扑上来一下抱住了张华。

凭感觉,张华知道抱着自己的是一个几乎赤身裸体的少女,这使他立即想起李水秀那洁白如雪的肌肤、玉润可人的脸蛋,还有那坚挺逼人的乳峰……一时间,张华感到浑身燥热,喉咙里一阵阵焦渴难忍,心头像有一股灼烫的火焰不断升腾,助长着一股股强烈的欲望在体内奔涌鼓胀……这些年来,他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度过情欲生活了,似乎从她出现后,才勾惹出他被压抑的欲望,就像现在这样——完全管不住自己,在欲望高涨的临界点,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彻底将她占有,在未来的每一天,他要她只能是张华的女人。

欲望本没有错,欲望有时候也叫做追求--我们总是喜欢美其名曰。所以对异性产生欲望时就有了很多借口。李水秀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的男性荷尔蒙,轻轻咬住了红艳艳的下唇,想要表示她的羞涩,但是却发现这样的一个动作在此时更像是一种引诱和鼓励,因为她看到张华眼里的坚持和抗拒正在一点一点褪去,换上的是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和渴求。

她想做他的女人,像茑萝攀春木,菟丝附槐树般紧紧纠缠在一起。而他似乎燃起了她体内自己从不曾发现过的热情,她又战栗又害怕,更令她恐慌的是他的手沾满了欲望,袭上她的身体,所到之处,有如电流通过,使她呼吸越发急促,眼神里满是无边无际的欲望。呻吟顺着身体的摩擦流泻。男人的脸更深的埋在她的脖颈,压抑的喘息声不断,发颤的声音低哑的近乎呻吟。

就在她的思绪乱作一团的时候,张华脱去了她的胸罩,尖挺的乳房没了束缚释放出了惊人的弹性,顶上艳红红的奶头好像两颗熟透的草莓般地令人垂涎欲滴。

他吻上了那敏感的乳头,舔着旋着,使得她不停地呻吟,从右乳的外延开始,他用舌头在奶子上画着密密的螺旋,直到含住了乳头。右手的一个手指将左乳上硬硬的小“烟囱”压进了柔软的乳肉中,再一松开,奶头立刻就弹了起来,带动的整个乳房都在抖动。

在“亵渎”她的丰乳时,还时不时的会抬头和她做短暂的接吻,动作磨人地慢慢地挑逗着她的身子,企图勾引出她体内更强烈的情潮,她想要尖叫,声音出口变成娇弱无力的低吟。手下意识地想抓住点什么,却抓到了一根滚烫的肉棒,以致多年后他都无法忘记当时她的手那么柔、那么细,可是圈住他的欲望时又显得那么有力,他还记得她每一根手指头在他皮肤上跳动时的感觉,还记得她的小手圈住他套弄时那一份快感……套弄没一会儿,粗长的肉棒在她手里更形肿胀且渐呈暗红,膨胀的龟头前端还分泌出透明的带着淫靡气息的黏液,那是他亢奋至极的表征,他就要崩溃了,快感还在不断积累,就在这一瞬间,张华达到了高潮,他灼热浓稠的体液在她尖叫的同时大量的喷涌而出,而且就泄在李水秀纯白的底裤上……浪潮慢慢退却,理智逐渐回到体内。在一阵心跳加速的紧张挣扎之后,张华一下子甩开了紧紧抱着他的双手,生气地说:“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报恩吗?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害我,也害你自己!”“我不管,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反正我要报答你!”李水秀扑上来又一次抱住了张华。

“别这样,水秀!我也很喜欢你,但我有老婆孩子,只能把你当作妹妹。”张华再次诚恳地说。

“这有什么?我又不会赖着你!再说,你们城里人不是都有情人吗?在大山里有一个相好的,回去你也不会忘了我们。”李水秀又开始了新的进攻。

“人和人是不一样,你放手!再这样,我永远看不起你!”张华使劲甩脱了李水秀的双手,大步走出帐篷,把一个空空的帐篷留给李水秀。

身后,转来李水秀一阵闷声闷气的哭声,张华的心突地被刺了一下,呆呆地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的帐篷,直到李水秀走出来,回到她自己的住处。

又过了一个月,转眼到了五月下旬,天更乾了,几个月滴雨未下。可喜的是,出水沟村的吃水工程竣工了。因为是省长专项工程,省政府秘书长亲自代表省长来到出水沟村,同来的还有市上、县上的很多领导。当然,上山时很多人都是用背架背上山的。

在出水沟村新砌好的大水池旁,领导们看着哗哗淌出的大股清泉水,激动万分地一个接一个讲工程在大旱之年的典型示范意义。

最后,省政府秘书长指着张华要他发言。

听到那么多领导喜形于色的讲话,看到出水沟村的群众那一张张欢乐的笑脸,平时能言善辩的张华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李水秀看到了,忙挤上前递给他一碗新打来的清泉水,张华感激地接过一口喝了,然后大声说:“我不走了,我要让出水沟通路通电,要让高远县村村寨寨通水通路通电!要让高远县永远不再干渴!”他的话说得十分坚定,还有些大义凛然,更让市上、县上来的领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后脑子里总有一层雾水。

年底,新农村工作队换人,张华没有走。高远县的县委余书记因工作需要调走,三十二岁的张华被任命为高远县县委书记。

这件事犹如在大山里放了一颗巨型炸弹,震得高远县上上下下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张华原来就是一个十分优秀的正处级干部,为何不能当县委书记?再说,如今很多作家都有当了省委书记、副书记、副省长和州、市的书记、州长、市长的,毕竟是一个经济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时代,盛世兴文,作家为何不能当县委书记?只是高远县少见多怪,知道天只有碗大,这才上上下下议论了大半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