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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23.5

2024-02-19 10:00:34

 23.4

  第二天早上妈妈上班,我带着思郑、思怡、思云去幼儿园报到。
  
  那是附近的一家价格昂贵的贵族幼儿园,各方面条件都挺好,入园的孩子也都是非富则贵,我本来不太赞成孩子们太早上幼儿园,但是看了这里的硬件设施和教育理念后,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孩子们体验一下,有些教育和课程毕竟是家庭无法给予的,也是我这个半吊子“老师”讲不出来的。
  
  幼儿园的老师挺年轻,也很温柔,她见到我以后很惊讶:“你是哥哥还是爸爸?”
  
  我回答说:“我是爸爸。”
  
  她更惊讶了:“哇,你好年轻啊。”
  
  我谦虚地说:“谢谢,不如您年轻。”
  
  把孩子们安妥好后,我带着出差买的土特产去送人。先去的是自己的“东一”公司,米开罗和那些娘子军都在忙着,他们见到礼物后挺意外的,没想到我还惦记着他们。
  
  随后去见莫采欣,去之前很是思想斗争了一会,怕引起她的误会,因为根据她上次见面的意思,基本上是不会再与我相处了,这本来是个斩断情丝的好机会,就此冷却下来也挺好的,但她帮了我那么多忙,我不想连同学也做不成,所以还是把礼物给她送去了。
  
  她见到我以后表现得很克制,没有特别地高兴,但也不算冷淡,言语间似乎在刻意地保持距离,但我仍然能看出她对我充满了眷恋之意,如果我这时候强行拥抱或亲吻她,她一定会半推半就顺从我的。
  
  我当然没有那么干,因为那简直就是不要脸的行为,我又不能给她任何承诺,不能因为人家不计名分就去占人便宜,所以我决定对两人之间的事画一个休止符,万万不可再向前发展了。我这几年招惹的小姑娘已经够多了,还是少惹些风流债吧。
  
  离开的时候莫采欣还是表现出了恋恋不舍之意,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一见她的妈妈,我唬了一跳,心说你这位高堂专抢别人的男朋友,怎么还敢让我跟她见面?不怕我又被她抢走吗?
  
  莫采欣的话让我有点害怕,估计她已经准备放弃我了,但我的出现又勾起了她的思念之情,她的心有点蠢蠢欲动,想再尝试一下,也许会有个例外呢,没准儿她的妈妈压根儿就瞧不上我,这不就两好合一好了吗?
  
  我看着情况不妙,她的心已经活了,再聊下去很危险,急忙找个借口就匆匆溜掉了。
  
  第三个见的人是唐老师,好久没见她了,她的身材还是那么凹凸有致,说话也还是温柔款款,尤其她看我的眼神柔情似水,充满了恋人之间痴痴缠缠的感觉,我跟她对视了几眼就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了。
  
  温小村也非要过来凑热闹,他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而且不住搂着我的肩膀,几乎就要贴在我身上了。我别别扭扭地才回了几句话,他就让我和唐老师去逛街吃饭看电影,还说晚上也不用回来了,直接去酒店住就行。
  
  唐老师的态度非常暧昧,她的脸上略带酡色,不说赞成也不说反对,似乎在等我的意见,但她的眼神很积极,估计不管我说去玩什么都会立刻同意,就算要跟她上床也没问题。
  
  我只好继续扯谎,说有一堆事要处理,恐怕分身乏术,温小村说那就改日,然后非让我定个具体日期。
  
  我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了,连忙说最近真的很忙,如果有时间一定会联系他们的,说完把礼物放下,不等回话就向门口方缓步退去。
  
  唐老师显得略有些失望,但是很礼貌地过来送我,温小村则很不乐意,围在我身边嘟嘟囔囔的,埋怨我说话做事不够爽利,把和他妈妈的事拖了这么久,我心想你就歇着吧,要是以前的同学知道我和自己的高中老师搞到一起了,非把下巴都惊掉不可。
  
  逃离唐老师的家后,我带着第四份礼物去找杜晶芸,她见到我很高兴,但听到我说想辞职后,显得无比失望,还苦口婆心地劝我说:“你现在这么年轻,熬了这么久才获得总裁这个位置,放弃了多可惜啊。”
  
  我心想,有什么可惜的,要不是你捧着我,我能爬到这个位置?现在外面的人都说我是软饭之王,恐怕这辈子都洗不掉这个污点了。
  
  杜晶芸又劝了一会,见我去意已决,便正色道:“好吧,我考虑一下,毕竟像你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过几天你再来找我吧。”
  
  虽然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事情还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觉得自己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以后也不用再看杜董的脸色行事了。
  
  一天都没接到安诺和北北的信儿,我忍不住打电话询问了一下,才知道昨天打完炮之后,两个妹妹的小穴都有些肿了,大概是许久未做,用力过猛,看来要歇几天了。
  
  到了下午幼儿园放学的时候,我去把三个孩子接了回来,老师委婉地说孩子们对新环境适应得很快,也听老师的话,就是喜欢打架,今天才第一天就已经打了三架,而且每次都是是三个孩子一起上,他们班个子最高的那个黑小子也被打败了。
  
  我心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思郑他们年龄小,个头也矮一点,遇到身高体壮的大孩子一定吃亏,既然单打独斗占不到便宜,就只剩下群起而攻之了,这不是很正常吗?他们是同胞姐弟,遇到打架的事当然要互相帮忙,难道在旁边看热闹吗?
  
  我心里在为孩子们喊好,表面上只能规规矩矩地认错。其他家长见到三胞胎都觉得很新鲜,而我又那么年轻,纷纷围着我们四个边看边议论,说我肯定是早婚早育,说不定不到十八岁就生孩子了。
  
  带着孩子们回家的时候,我问他们为什么打架,思郑说为了抢食品和玩具,我说幼儿园准备的东西不够吗,思怡说东西很多,但大家就是喜欢在一起抢,我说你们打架老师不管吗,思云说老师管了,但是打架的孩子太多,管不过来。我心想这是什么贵族幼儿园,收费那么高,每天的主要活动就是打架。
  
  回到家以后,我给他们讲了一番大道理,告诉他们要与小朋友和平相处,遇到事情以谦让为主,能讲道理就不要诉诸武力,遇到实在不讲理的再动手,总之掌握一条原则:要文斗,不要武斗。
  
  三个孩子听完以后呆呆地看着我,很明显没有听懂,我只好换了个思路,告诉他们以后总打架就没有朋友了,也没人陪他们玩了,玩具全都没收,爸爸妈妈也会跟着一起罚站,还会被打屁屁。他们这才奶声奶气地说:“我们要做听话的好孩子。”
  
  为了防止孩子们吃亏,我特意教给他们一些打架的技巧,告诉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使用,孩子们学得很认真。
  
  晩上回家以后,蓉阿姨居然又来了,而且真的穿了一条稍稍过膝的蓝色百褶裙,显得屁股又圆又大,上身是一件米色的低胸圆领衫,高耸的胸部把衣服撑成了夸张的球形突起,好像扣了两个大碗。看得出她经过了精心打扮,比昨天的样子更妩媚性感。
  
  我话里有话地对她说:“妈,裙子挺漂亮的。”
  
  她迅速看了我一眼后便把目光移开:“依依也这么说。”
  
  依依笑嘻嘻地对我说:“咱妈做的菜太好吃了,昨天没吃够,今天我又把她请来了。”
  
  “太好了,我也没吃够,最好她天天都来,要不干脆住在这儿得了。”我赞同地说。
  
  蓉阿姨说:“你俩别在那儿胡乱吹捧了,来帮我打下手吧。”
  
  三个人一起干活就很快,美味佳肴没用多长时间摆满了一桌子,满屋子香气扑鼻,看来蓉阿姨最近的厨艺精进不少,即便我出差的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勤加练习。
  
  但是吃饭的时候她选了一个偏僻的位置,让我没机会用脚碰到她,依依不明就里,还纳闷地问她:“妈,你干嘛离得那么远,好像受气似的。”
  
  “坐那么近干什么,太热了。”她淡淡地说。
  
  眼看她有意躲着我,我故意把纸巾碰到地上,趁着弯腰的工夫在她光滑的小腿上摸了一把,她身子一震,抬腿作势要踢,我急忙钻了出来,迎面遇上了她凛冽的目光。
  
  吃完饭以后依依就进卧室打开了电脑,留下我和蓉阿姨在厨房收拾碗筷,这是我喜欢的场景,因为可以和美艳的岳母单独相处,她这两天一直对我若即若离,弄得我的心痒痒的,想要再对她开发一下。
  
  看着她背对着我在水槽前清洗碗碟,圆滚的臀部一扭一扭的,显得丰腴肉感,我悄悄从后面抱住了她,她抖了一下,手里的盘子差点飞出去,急忙回身用胳膊肘顶开了我,眼神变得更加凶狠。
  
  我踏上一步继续要抱她,她刷地一声抄起一根擀面杖对准了我,嘴里说着无声的狠话,我笑着小声说:“您怎么了?我想帮您擦一下围裙上的油渍。”
  
  她也压低声音说:“不用你帮忙,离我远一点。”
  
  “两个人一起干活多好啊,还可以说说话。”
  
  “你去拖地吧,这里不需要你。”
  
  我看她全身戒备的样子很认真,只好退了出去。
  
  蓉阿姨以前干活很麻利,跟她的性格一样风风火火,今天却格外地磨蹭,把厨房每个角落都擦了两遍,简直比对她自己家还要认真,我想告诉她不用那么仔细,但她对我防备很深,一见我靠近就分外警惕,所以想说句话也真不容易。
  
  好不容易等到她干完活了,我正打算劝她歇一会,依依的两个女同事来了,我热情地把她们迎进来,依依也从卧室走了出来:“你们来了,太好了,快跟我进来。”
  
  原来依依最近要申报一个教学课题,那两位女老师跟她是一个课题组的,过两天要交申请书了,她们还有很多内容没完成,只好利用下班的时候搞突击。
  
  看到她们进了卧室把门关上了,我和蓉阿姨觉得有点没趣,好像没什么可做的了,她摘下围裙说:“我要回家了。”
  
  我靠近她说:“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再坐一会儿呗。”
  
  她白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
  
  “我这儿有一款新的射击手游,您想不想玩?”我随口说道。
  
  这个借口相当笨拙,原以为蓉阿姨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谁知她想了一下居然说:“好,那就看看吧。”
  
  我被她的回应弄得愣了一下,随手指着另一间卧室说:“来,咱们别在门口站着了,到里面去说吧。”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我,也跟着进了卧室。
  
  一进房间我就把门关上了,她警觉地看着我,以为马上就要开始耍流氓,身子立刻绷紧了,双拳也微微握住,心里有点小小的忐忑,不知道一会儿是该反抗还是顺从。
  
  谁知我真的拿出平板打开了游戏,看到屏幕上枪声隆隆,她微微一怔,心里暗想:真的要玩游戏呀?
  
  这时我已经开始指着屏幕说了起来,她只好煞有其事地看着这款游戏,而且渐渐入戏了,感觉真的挺好玩,禁不住按照我说的尝试了起来。嘿嘿,蓉阿姨还是和以前一样,看到好玩的游戏就会感兴趣,而且很容易上瘾。
  
  就在她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我的两只手却开始不规矩起来,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巨臀,另一只手则探入了胸罩里,直接挑逗两个大肉球。
  
  蓉阿姨着急忙慌地拉出了我的手:“你干什么?别闹了。”
  
  我索性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使劲吮起了耳朵和侧脸,弄得她气喘吁吁:“你疯了吧?快点住手。”
  
  我松开嘴说:“您怎么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她挣扎着说:“你说呢?依依就在隔壁,你还敢对我动手动脚?不怕被她发现吗?”
  
  “哦,您说的是这个,放心吧,我早有准备,”我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监控软件,调出了依依她们在另一间卧室的画面,“我在那个卧室安了摄像头了,通过手机可以看清房间内所有的情况,还能转动摄像头观看的角度。”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嗯,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胆子这么大。”
  
  “现在您放心了吧?”我重新把手又插到她的内衣里。
  
  “那也不行。”她照旧不许我挑逗她。
  
  “为什么不行?您不是很想我吗?”我看了一眼手机,幸亏依依那屋放着音乐,否则很有可能听到我们的说话声。
  
  蓉阿姨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你把我当成不正经的女人了吧?你媳妇儿就在隔壁,你却对岳母动手动脚,这样合适吗?”
  
  “那咱们去你家行吗?”
  
  “当然不行了,你回来才几天就往外跑,像过日子的样子吗?”
  
  “您就直说吧,想不想我?”
  
  她慌乱地避开我的眼神:“不要乱说话。”
  
  “您在电话里都承认想我了,现在怎么又不敢说了?”我伸出双臂抱住她的肩头,想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拉。
  
  她挣扎着说:“小东,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哪里不好了?”
  
  “我这段时间反思了一下,咱们之前做那种事是为了治病,现在是为了什么呢?”蓉阿姨一边说话,一边盯着监控画面里的动静。
  
  “也是为了给您治病。”
  
  “什么病?”
  
  “相思病。”
  
  “胡说,我没有那种病。”
  
  “您不止一次说过喜欢我了,这件事就不用抵赖了。”
  
  她自知理亏,只好面颊微红地说:“就算我喜欢你,咱俩也不能再发展下去了,这样太危险了,而且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也对不起依依。”
  
  “怎么了?”我问道。
  
  “自从跟你有了那种关系,我觉得自己特无耻,特不知羞臊,每次依依叫我‘妈妈’的时候听着特别扎耳,都不敢正视她。”蓉阿姨痛苦地说着。
  
  “那您可以对她斜视。”
  
  “别开玩笑了。说真的,我觉得很不安,也很担心,就怕咱们的事被发现了。”
  
  “您的意思是咱们坐下来跟依依谈一下,把这件事彻底说开了?”
  
  她吓得敲了我肩膀一下:“你别胡来,要是依依知道了真相,她会去做傻事的。”
  
“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咱们最近还是少见面吧,各自冷静一下。”
  
我心里暗暗叫苦,本来已经彻底把她拿下了,结果出差一个多月,回来后又变成了若即若离,刚才我还在琢磨,不会让我对蓉阿姨再重新攻略一遍吧?看这样子,难道又要从头再来了?合着我以后就不能出差了,就算出差也必须把她带上了?
  
  我想了想说:“要不您试着去交一个男朋友,开启一段新的感情生活,也许就把我忘了?”
  
  蓉阿姨愣了一下,大概觉得我有点绝情,过了一阵才幽幽地说:“你也想摆脱我了,是吗?”
  
  “那倒不是,不过我猜您一时半会找不到像我这么英俊的男朋友,就算找到了,他的厨艺和干家务的能力必然不如我,即便他这方面的条件符合要求了,性能力也肯定也不如我,所以您跟我交往了以后,等于把择偶的标准提高了,以后无论找什么样的对象都会比我差一大截。”
  
  “你说的叫什么话?还能不能有点正形了?”
  
  “妈,这件事要从长计议,贸然地中断咱俩的关系只会让您痛苦异常,这个道理就跟戒烟一样,要循序渐进、慢慢减量,斩草除根只会让人痛不可当,所谓欲速则不达。”我耐心地给她讲着道理。
  
  “你觉得咱们的关系应该怎样慢慢地中断?”她反问道。
  
  “嗯,我打个比方,比如咱俩这周约会五次,下周就改成三次,这样不就减少了吗?”
  
  “然后呢?”
  
“然后第三周再约会五次,第四周又改成三次……以此类推。”
  
  “五次、三次、五次、三次……这不是一个循环吗?那还有完吗?”
  
  “好像是的……那就换一种方式,第一周约会五次,第二周三次,第三周一次,第四周三次,第五周五次,第六周三次……”
  
  “五、三、一、三、五、三……这好像还是个循环啊?你在拿我打哈哈是不是?”她的眼睛又瞪起来了。
  
  “那您说怎么办?”
  
  蓉阿姨看了看我,冷笑了一声:“我明白你的心思,对于你来说,放弃我就等于一片森林中少了一棵树,根本没什么影响,你可以继续去寻花问柳,寻找新的目标,反正你也把我玩腻了,我对你来说就是年老色衰,可有可无,对不对?”
  
  “那我对您来说算什么?难道不是众多森林中的一棵树吗?”
  
  “放屁,我心里只有你这一棵树,哪有什么森林?”她不知不觉说漏了嘴,说完脸就红了。
  
  “岳母大人,您不会要在小婿这一棵树上吊死吧?”我怕她一根筋的毛病又犯了。
  
  “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今天爱这个,明天就爱那个?”
  
  “但是您随便起来就不是……”话才说到一半,她的眼睛又冒出阵阵寒光,只好赶快住口。
  
  “凌小东,说穿了你就是不想对我负责,是吗?”
  
  “妈,我有点搞不懂了,您前面说要斩断情丝,后面又要求我负责,是不是变得有点太快了?”
  
  “我说的意思不是让你真的负责,我是不满意你的态度,你对我根本就没有一颗认真的心,从头到尾都是在玩弄我,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占有我的肉体。好了,你现在什么都得到了,也就不会在乎我的感受了。”蓉阿姨忿忿地说道。
  
  看她委屈而又不满的样子,我想女人也许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体,情绪不对的时候就想跟男人划清界限,一旦对方同意了,却又患得患失起来,觉得男人对自己不够重视,又迫切地希望他给出承诺。本来被她骂两句不算什么,我平素经常被女人奚落,早就习惯了,只是蓉阿姨竟然像一个小姑娘那样发脾气,那是我没想到的,莫非她找到了心中的真爱?
  
  我等她发泄完了才回答说:“妈,您误会了,我这次来就是对您负责的。”
  
  “怎么负责?”
  
  “要是您不介意,以后就跟我和依依一起生活吧。”说完我就握住了她的手。
  
  “去你的,做白日梦呢吧。”
  
  “不,我要真的谢谢您,要不是您帮忙凑钱,这次的项目可能就拿不下了,您实在太棒了,简直是暗室逢灯,雪中送炭,不愧为济困扶危的及时雨。”我晃着她的手说。
  
  “你好像把我说成救苦救难的菩萨了。”
  
  “妈,俗话说知恩不报,非为人也,您帮的忙太大了,简直是天高海深,我一定要好好地报答您,您就等着看俺精彩的表现吧。”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张嘴朝她脸上亲了过去。
  
  “你……”她只说出一个字就被我堵上了嘴,急得直拍我的肩膀,但在我看来更像是摆摆样子,因为当我的舌头长驱直入后,她只简单抵抗了一下就放弃了,半推半就地跟我吻在了一起。
  
  我们这一吻可算得上旷日持久,蓉阿姨虽然没有热烈地配合,但也没有强烈拒绝,最主要的是没有咬我的舌头,在我看来就算挺满意了。我贪婪地扫掠她口腔内每一个角落,不断追逐逃避躲闪的香舌,逮住了就是一通摩擦蹂躏,她的鼻子里发出满意的哼声,紧抓我肩膀的手也变成了轻轻抚摸。
  
  看来过了这么久没有亲热,她也十分想念我,对我的肉体也充满了渴望,刚才还说怕伤害到依依,这会儿就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两人的唇舌分开后,她面泛红光地说:“这就是你的报恩方式吗?”
  
  我笑着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以身相许了,您不会拒绝吧?”说完去掀她的衣服想亲胸口,她死死地揪住衣服不让我得手,我看看上三路求而不得,转而进攻下三路,掀开裙子直接把头钻了进去。
  
  蓉阿姨刚要发出惊叫,所幸她反应奇快,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有让那一句惊呼喊出来。
  
  钻进裙子里一看,她的下身穿了一条浅绿色的窄小棉质内裤,紧紧包住的耻丘被凸显得越发高高隆起,中间还湿了一小块,估计早就情动了,只是因为依依在场才不敢敞开心扉。
  
  我把内裤拨到一边,露出了水滑润泽的媚穴洞口,一股腥气扑面而来,让人闻起来很兴奋,湿湿的阴唇战战兢兢地颤抖着,黑漆漆的阴毛从内裤边缘顽皮地钻出来,那美好的小穴得到我目光的垂青后更激动了,甬道里涌出更多的爱液,把穴口装点得湿意潺潺。
  
  这个时候不能再犹豫了,需要的是胆量与魄力,我迅速把舌头伸过去舔了一下门户洞开的穴口,她的身子一阵颤抖,屁股猛地动了一下,又有几股爱液涌了出来。
  
  我很喜欢舔女人的小穴,有一点味道也不在乎,特别是那软软的阴毛碰到脸上痒痒的,感觉很舒服,最令我高兴的是蓉阿姨没有大力挣扎,仿佛是认命了,又或者是她的矜持已经到头儿了,我认为她不是不能反抗,而是不想反抗,否则以她的实力早就打得我鼻青脸肿了,这真是个好的现象,看来她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看到她的反应很愉快,我的舔穴行动持续不断地进行下去,深邃的花穴被灵巧的舌头一探再探,四周的肉壁都在颤抖着,花样的肉体哆嗦个不停,她显然是受不了这番刺激,屁股不断挺动着,对于我来说这就是鼓励和认可,当然舔得更用心了。
  
  蓉阿姨的反应越来越大,她的臀部剧烈摇摆着,屁股上的肌肉持续使劲,汹涌的花心一直在收缩,几乎要把我的舌头吸进去,越来越多的汁液涌出来,好在我也不在乎,张开嘴照单全收。
  
  这时候最痛苦的人就是蓉阿姨,她无力反抗,下体的舒爽又令她无法大叫,只能一边盯着手机里的监控画面,一边紧捂着自己的嘴,美好的胴体几乎扭成了一根软面条,我看她下面流出的蜜汁越来越多,便把她的裙子拉高到腰部,防止被液体弄湿了。
  
  这时候最可怜的人其实是依依,我那可爱的媳妇儿还在隔壁指着电脑跟同事讨论工作,说到兴处还还随着音乐声摇摆着身体,她根本就不会想到,仅仅在一墙之隔,我正钻到她妈妈的裙子里舔着她的出生之地,她妈妈已经臣服在女婿可爱的舌头下,正展现着女人最真实妩媚的一面。
  
  这时候最得意地人是我,因为蓉阿姨之前的种种抵抗都成了泡影,我还以为她会多挣扎一会,没想到很快就缴了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她对我的爱意还是很深,深到顾不得女儿就在隔壁,顾不得自己岳母和警察的身份,像被我掐住了七寸一样,每一寸肌肤都在我的爱抚下颤抖着。
  
  随着我的舌头的重点出击,她那敏感的小豆子完全陷入了厚舌的席卷中,最脆弱的区域躲不过也逃不掉我的袭扰,她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疯了,两条粗壮的大腿不住打开、并拢着,瘙痒的花穴非常希望有一根粗壮的东西来止痒。
  
  我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含住小豆子发出最动人心魄的连续十八舔,她急促地甩动着丰臀,嘴里发出沉闷的“唔唔”的声音,当那快乐的一刻到来的时候,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昂”的声音,屁股不顾一切地挺了起来,浑身剧颤着,甬道里流出一股股的蜜汁,全都喷到了我的嘴里和脸上。
  
  想不到蓉阿姨还是这么的敏感,也许是特殊的环境给了她格外的刺激,反正她这次的喷潮源源不断,弄得身子底下和腿上都是湿漉漉的一片。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布满了幸福的红潮,如果这时候依依进来,一定会发现她的好妈妈正在经历某种极致的快乐。
  
  我这时发现现场已是一片狼藉了,急忙拿出抽纸擦了起来,一边擦还一边调侃她:“您这次又没少喷水,以后往庄稼地喷农药的时候可以让您代劳,效果一定很好。”
  
  她又羞又恼地盯着我,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这个流氓、土匪,又让我丢了一次人,这次你满意了?”
  
  我坐到她身边低声说:“我还真没满意,您倒是爽了,可我的子弹还没有射出来呢。”
  
  她警觉地往旁边挪了一下身子:“你别胡来,依依就在隔壁呢。”
  
  我搂住她的腰身:“如果依依不在就可以,是吗?”
  
  她挣脱开我的手臂:“别闹了,我不想这样,太危险了。”
  
  “难道您的下面不痒吗?不想让我的阳具帮您通一下阴道吗?”
  
  要是搁在刚才,我这句话一定会遭到蓉阿姨有力的驳斥,但是她刚刚喷完水,正处于高潮的余韵中,而且之前已把哼喘扭动的媚态展示了个遍,现在正是说话最没有底气的时候,不管我说什么挑逗的话都让她无力反驳,只好把脸转到一边,不肯与我直视。
  
  我见她不敢作声,心里更加欢喜,只管搂住她去脱裙子,她见我动作越来越粗鲁,而自己刚泄完身子又没什么体力,眼看就要被硬上弓了,急得在我怀里直扑腾。当我的手拽住内裤的边缘要往下褪时,她急得一把揪住我的胳膊说:“小东,求求你了,给我留点脸面吧,不要再逼我了,你想让我去死吗?”
  
  看她的口气柔弱无力却又异常坚决,我琢磨着还是不要逼得太紧,把她惹得从此不敢见我就麻烦了,而且隔壁就有三个大活人,我们俩就在这儿打炮确实不太合适,于是放缓了口气说:“好吧,今天先不做了,不过您要帮帮我。”
  
  她红着脸挣脱了我的怀抱,低着头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用您的嘴帮我吸出来。”
  
  “不行。”她倔强地摇摇头。
  
  “刚才我不是也用嘴帮您了吗?”
  
  “依依就在旁边的房间,我……做不出这种事……”
  
  “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都用嘴取悦对方,没有比这再合适的了。”
  
  蓉阿姨又扭捏了一会才说:“我用手帮你,行吗?”
  
  我想了想说:“好吧,看您怎么为难,我就答应您一次,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好像受委屈的人是我。
  
  因为怕有人进来,我将裤子褪了一半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平板放在裆部上方以作遮掩,蓉阿姨先把自己的衣裙整理好,重新扎了一下头发,然后才用手撸起了粗壮火烫的鸡巴。
  
  她的手甫一摸上肉棒就让我觉得很爽,忍不住发出了“嘶”、“嘶”的呻吟声,屁股也跟着蠕动起来,她怕夜长梦多,采取了比较快捷的方法,两只手交替摩擦按压棒身与睾丸袋,让我的快感增长得很快。这里我要赞扬她一下,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副局长同志,学东西就是快,以前刚给我手淫的时候还非常笨拙,现在却举重若轻,游刃有余,胜似闲庭信步,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下身不断涌起的灼热感越来越强,我的呼吸也越来越粗浊,蓉阿姨看到红肿的鸡巴和我不规则的律动就知道发射在即,她敏捷地拿起准备好的纸巾,另一只手加快了撸动的节奏,果然,几个冲刺下来,我的一股股浓精尽数喷在纸巾上,把厚厚的几层纸都快喷漏了。
  
  终于射完精了,我舒服地靠在床头,蓉阿姨也如释重负地把精液包好,她端详了一下我的脸,似乎发现了什么,指着我说:“你的嘴上有东西。”
  
  “什么东西?”我摸了一下没发现什么。
  
  “你的嘴角沾上……我的毛儿了……”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片浅浅的红晕。
  
  我对着镜子一瞧,自己的嘴角果然粘了几根阴毛,一边摘下来,一边笑着调侃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下次您再多送给我几根吧。”
  
  蓉阿姨这时站起身要往外走,我说:“您干什么去?”
  
  她压低声音说:“内裤都湿透了,我要去卫生间洗一下。”
  
  我把手放在她的硕臀上说:“您今天是特意为我穿的裙子吗?”
  
  她推开我的手说:“想得美。”
  
  “您还没问答我呢。”
  
  “我喜欢穿裙子,不行吗?”
  
  “那我提个小建议,成吗?”
  
  “什么建议?”
  
  “下次裙子里面不穿内裤行吗?”
  
  “去你的。”她拉开房门就出去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依依还在房间里跟同事修改文件,她一定不会想到,就在刚才,我和她妈妈在房间里已经互相慰藉过了。这是我和蓉阿姨第一次在离依依这么近的地方互相触摸性器官,我第一次觉得有点不安,还有点小小的兴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罪恶的想法,可能是小黄文看得太多了,呸,我真是一只禽兽。
  
  大概是心里觉得惭愧,蓉阿姨洗完以后就匆匆走了,都没有跟依依打招呼,我追到门口要送她也不许。等她走了以后我才想起来还有重要的话没说,自己光顾着调戏她,把妈妈交代的事都忘了。

  23.5

  第二天早上我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后,带着一大堆礼物去局里,准备送给领导和同事,走到半路的时候接到电话,让我去支援一个破获制假窝点的行动,于是调转车头直奔犯罪地点。
  
  等我赶到现场的时候,犯罪分子已全被控制住,制假车间里各种排版、印刷的机器随处可见,柜子里还摆满了各种假证、假卡、假票据,甚至包括假机票、假出生证明、假病历。车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四处检查了一遍后,觉得打印假机票的机器挺好玩,就用自己和蓉阿姨的信息打印了两张机票,随手装进桌上的一个档案袋里。
  
  过了十多分钟,其他同事也赶到了,大家运走了全部物证并将现场封存,我拿着档案袋也跟了出来。
  
  剩下的工作不需要我做了,我继续开车赶到了局里。把车停好后,我拿出档案袋瞅了一眼,发现里面除了两张假机票之外,还有一个挺大的钻戒。这个钻戒应该是一早就放在档案袋里的,但是沉到了袋底,所以并不显眼,我当初没有注意到里面有东西,还以为是个空袋。
  
  这个钻戒上面镶了一块硕大的整钻,一看就是假的,再说它是在制假窝点发现的,更不可能是真货了。不过我不应该把档案袋和钻戒带出来,这是一个不该犯的错误,还是要尽快交到局里。在上交之前我决定跟蓉阿姨开个玩笑,就从车里翻出一个用过的戒指盒,把这个钻戒放了进去,然后带着所有东西下了车。
  
  到了局里我先把出差买的礼物分发给同事们,大家都很高兴,随后我敲开了蓉阿姨办公室的门,她见我进来以后先是一怔,神色显得不太自然,接着让我远远地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好像是怕我有歹意。
  
  我觉得那样离得太远,说话不方便,就向前走了几步,她马上戒备地把双手放在胸前:“你过来干什么?”
  
  “我想跟您说点私事,离得近一点比较好说。”
  
  “这里是办公的地方,有私事等下了班再说。”
  
  “事情比较急,等不到下班了。”
  
  她皱着眉头看着我:“好,你说吧,不过要快一点。”
  
  我笑嘻嘻地掏出戒指盒子放到她面前,蓉阿姨又愣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向您求婚。”
  
  “你吃错药了吧?”她冷冷道。
  
  “为什么不打开看一眼呢?”
  
  “我就看看你搞什么鬼花样。”她先看了一眼门口,确认门已经锁上了,然后才打开了戒指盒,露出了里面的大钻戒。
  
  “怎么样?惊喜吗?”我故作神秘地问道。
  
  蓉阿姨拿起戒指看了一眼,禁不住哑然失笑:“你这是在哪儿买的地摊货?价值得超过二十块钱了吧?”
  
  “这是真的。”
  
  “真你个头,你是不是太幼稚了,拿这种假货来骗我?”
  
  “您别着急,还有这个呢。”我又出机票放在桌子上。
  
  她扫了一眼机票上的信息,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结完婚以后咱俩就去巴厘岛度蜜月,机票我都买好了。”
  
  她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机票上的信息,姓名和身份证号都是对的,航班号和出发时间也没问题,顿时感到有点困惑了:“你在开玩笑吗?”
  
  “您看我像开玩笑吗?”
  
  “出去旅游一次倒也没什么,但是为什么非要扯到度蜜月上呢?”
  
  “不,不是旅游,就是度蜜月。”我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严肃认真的表情。
  
  “凌小东,你开玩笑要有度,更不能到我的办公室胡闹,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沈局,我没有开玩笑。”
  
  她疑惑地盯了我一会,又拿起钻戒仔细看了看做工,表情变得越来越郑重:“我怎么觉得这个戒指有点像真的呢?”
  
  “本来就是真的。”我还开着玩笑。
  
  蓉阿姨有着比较丰富的办案经验,她握住戒指感受了一下温度,用嘴对它哈了一口气,接着往上面滴了一滴水,在观察了一会后,她颇有把握地说:“这个戒指我会找专家再鉴定一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它很有可能是真的。”
  
  听了她的话,我后背上的汗立马下来了,心中连呼不妙,岳母大人既然这么说,这个钻戒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这回可算闯祸了,从制假现场拿回来一个档案袋,谁知道里面藏着一个真的戒指,而且还那么大,这可真叫祸从天降,自己纯属吃饱了撑的,好不央儿的打印什么假机票,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活该,真是活该!
  
  她见我的脸色阴晴不定,猜到肯定有什么问题,马上接着发问道:“你为什么要买这么贵的钻戒?前一阵不是嚷嚷着没钱了吗?”
  
  我苦笑着说:“既然是求婚嘛,当然要有诚意了。”
  
  “你不会是来真的吧?凌小东,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咱们可就不能见面了。”
  
  “唉,您要是为难的话,那就算了。”我上前想把钻戒收回来。
  
  “等一下,”蓉阿姨把钻戒拿到了自己手里,“这个戒指是你买的吗?有证书吗?”
  
  我只好笑着说:“嘿嘿,你看出来了,这个戒指是我捡到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哪里捡到的?”
  
  我只好把在制假窝点打印假期票、错拿了戒指的事说了一遍,她马上批评我说:“小东,你太胡闹了,你刚才的做法是违反纪律的,说严重一点,已经涉嫌违法了,这些东西我必须要全部没收。”
  
  “好吧,都听您的,但我可不是有意拿走物证的,再说谁能想到制假窝点会有真货。”
  
  “等我调查完了再说吧。”她把戒指和机票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心情却变得复杂了许多,而且还略有一点不开心。
  
  我看出了她的心绪不宁,嘴贱地说了一句:“我没求成婚,您觉得很失望吧?”
  
  蓉阿姨瞪了我一眼:“你最好收敛一下,不要再幻想求婚的事了,当心我和依依拿刀一起砍你。”
  
  “嘿嘿,其实您心里特希望是真的,刚才我都看出来了,您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是不是都在想象到了巴厘岛穿什么样的泳衣了?”
  
  “凌小东,再胡说就滚出去。你还有没有别的事了?”她怒斥道。
  
  “有有有,我真的有事。”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这次我终于正经了一把,把妈妈接手的新项目有缺陷的事说了出来,希望蓉阿姨帮忙到市里活动一下,争取获得领导们的支持,使项目能如期进行。
  
  蓉阿姨几乎没想多久就果断地拒绝了我:“不行,这件事我办不到。”
  
  “您不是在市里有熟人吗?”
  
  “我没什么熟人,真正能说得上话的只有邢副市长和依依爸爸,你让我去求谁?”
  
  “您跟他们俩还闹得那么僵吗?”
  
  “跟邢副市长就不用说了,误会一直都没消除,跟依依爸爸也不好张口,前段时间刚从他那里借了一大笔钱,要是再去找他帮忙岂不是太过份了?他们家人也会瞧不起我的。”
  
  “妈,您不会是为了帮我筹钱才去求他的吧?”
  
  “你以为我一个人能凑出那么多钱吗?要不是为了你的事,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每次见面都要忍受他没完没了的自我欣赏和自我吹捧,简直无聊透顶,真的,他有些方面比你都浅薄,我看他是无药可救了。”
  
  “对不起,妈,给您添麻烦了,想不到您这么关心我,我刚才错了,真不该拿您打哈哈。”我早就猜到蓉阿姨的积蓄不够,一定会跟别人张嘴的,哪成想她为了我不惜拉下脸来找前夫借钱,也够难为她的了。
  
  “你知道就好,我帮你也是有限度的,我不能触碰自己的底线。”
  
  我还是有点不太甘心,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言语,又对她展开了游说,奈何不管我花说柳说,她就是不肯吐口儿,态度之坚决在我和她的历次对话中都极为少见,可能邢副市长和陆厅达对她的伤害真的很大,大到她都不想再见这两个人。
  
  末了,她果断地打断了我的絮絮叨叨,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就别在我身上费工夫了,再去跟你妈妈商量一下,她的人脉更广,办法一定比我多。”
  
  “您亲自去跟她说不行吗?”
  
  蓉阿姨摇摇头:“我跟她说不太方便,她会以为我不想帮忙,还是你去说吧。”
  
  我觉得她们两个闺蜜之间的芥蒂好像越来越大,现在都不肯直接对话了,要靠我在中间来传话,忍不住问道:“你们之间怎么了?吵架了吗?”
  
  “没有吵架,我们之间挺好的。”她轻描淡写地说。
  
  “我怎么感觉你们姐俩之间不像以前那么融洽呢?以前你们可是无话不谈的。”
  
  “你想得太多了,大家都很忙,哪有时间总在一起说悄悄话。”她平淡地处理了我的疑惑。
  
  “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们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闲聊了。”
  
  “行了,别说这些了,我要开始工作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有。”
  
  “你说。”
  
  “刚才我求婚的时候,您有没有动心?”我笑着问她。
  
  “动心你个大头鬼,你是不是闲得找屁吃?”蓉阿姨叱道。
  
  “我刚拿出戒指和机票的时候,您的眼睛都亮了。”
  
  “我现在就想对你亮出大棒子,打你个鼻青脸肿。”
  
  “别那么矜持了,何必隐藏内心的真实想法呢?”
  
  “你到底还有没有事了?没事就快点出去。”她的眼睛又瞪起来了。
  
  “有。”
  
  “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怎么像挤牙膏似的,一会儿挤出一句。”
  
  “今晚我想接着报恩。”
  
  “啪!”蓉阿姨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没完了是吧?还有没有一句正经的了?”
  
  “您对我的恩情太大了,粉身碎骨都难以报答,昨天只报了一次太少了,我想多报几次恩。”
  
  “凌小东,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我真的想报恩。”
  
  “你想报恩是吧?你现在就出去找个庙磕头烧香,多给些香火钱,他们最欢迎了。”
  
  “这是个好主意,您能跟我一起去吗?”
  
  “我跟你去干什么?我又不想还愿。”
  
  “咱俩不是去拜送子观音吗?您不去怎么成?”
  
  “你混蛋!”她气得抄起一支笔就扔了过来。
  
  我侧身闪开:“您怎么又生气了?”
  
  “放屁!你说了半天有一句人话吗?”
  
  “好吧,人话来了,我家浇花的喷壶坏了,您的出水量那么大,能去帮我浇一下花吗?”
  
  蓉阿姨听到这话以后“嗖”地一下就站起来了,伸手去拿旁边的警棍:“今儿个我非给你松松筋骨不可。”
  
  我急忙向后退到门口:“您别动手,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她貌似很生气地指着门口说:“滚出去!”
  
  “其实我也是实话实说,我刚才看您一直在夹腿,估计有水要溢出来了,就好心提醒了您一下,谁知您还不领情,算了,我先出去了。”这次我不等她发飙,说完以后就拉开门迅速退了出去。
  
  蓉阿姨拿着警棍正要走过来,看到我快速闪人了,叹了一口气又坐下来,凶狠的表情马上变成了一脸无奈,情不自禁又夹了一下腿。我刚才说的话恰好击中了她的心事,自从我提到“报恩”以后,她的小穴里就一直暗潮涌动,不住有液体向外渗出,又麻又痒,弄得她不住夹着腿摩擦耻丘来止痒。
  
  我出了办公室以后也是一脸愁容,妈妈交给我一个无比艰巨的任务,蓉阿姨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给我,回去怎么向妈妈交差呢?唉,真是头痛死了。
  
  头痛的事不止这一件,温小村又开始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跟唐老师再处一处,还说他妈妈已经茶不思饭不想了,每天日渐消瘦,长此以往就很危险了。我偷偷去学校看了一下,唐老师的状态还挺好的,根本不像温小村说的瘦得皮包骨了,这小子说话就喜欢夸张,而且还喜欢乱操心,唐老师都没说什么,就看见他一个人在那儿瞎忙活了。
  
  接着是孩子们不省心,在幼儿园给我惹出新的祸事,他们用我教的武功招数把大班的一个小胖子打了,还把他捆到了栏杆上,听说那个小胖子又渴又饿,还拉了一裤兜子屎,他的家长不干了,到幼儿园去闹,老师让我和妈妈都过去,我没敢告诉妈妈,谎称她出国考察去了,自己单独去了。
  
  到了幼儿园以后,小胖子的妈妈和姥姥把我堵到墙角训了一个臭够,我自知理亏,也没敢应声儿。老师很快带来了调查结果,原来是因为小胖子自恃身高体大,总去思郑他们班抢玩具,还欺负小朋友,今天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去摸思郑最喜欢的一个小女孩的脸,思郑自己都舍不得摸,他实在气不过,就跟小胖子打起来了,思怡和思云怕弟弟吃亏,也冲上去帮忙,三下五除二就把小胖子固定到一个偏僻位置的围栏上了。
  
  听说三个孩子展现出了我教的才艺,我心里别提多美了,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小胖子的家长更生气了,指责我教子无方,还说我这么年轻不可能是孩子们的爸爸,肯定是冒充的。我心说冒充你个毛线,我就是孩子们的亲爹,有事冲我来就好了。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我向小胖子的家长道歉、赔钱、买礼物,我一一照做。看到他们悻悻离去后,我一句话都没有批评孩子们,还夸他们抵御外敌入侵班级,属于见义勇为,是一种集体主义的体现。思郑备受鼓舞,问我怎么追求喜欢的小女孩,我得意地挑了一下眉毛:“这你可算问到行家了,你老爸我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人称‘情场浪子急先锋’。”
  
  思郑抱着我的腿说:“爸爸,快教我,快教我。”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晚上给我端洗脚水吧。”
  
  离开幼儿园后,又接到了杜晶芸的电话,约我去她家谈事情。我觉得不对劲,问她为什么不去公司,她说公司不方便。我心说,对,去家里就方便了,到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想了想,谎称自己在局里办事,没时间去她家,杜晶芸口气严肃地说:“我只占用你一会儿时间,不会耽搁太久的,你早晚都要来,有些事是避不开的。”我只好说:“好吧,杜董,我请个假就过来。”
  
  在去她家之前,我暗暗给自己约法三章:不要乱吃东西,不要脱衣服,不要做对不起妈妈的事。到了她家以后我心里仍有点忐忑,因为她穿的是家居服,如果非要表演昏倒什么的还真不好办,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她果然给我倒了一杯水,我连看都不看,开门见山地问她:“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让你见一下我的女儿。”
  
  “就这件事?”
  
  “对。”
  
  “我明白了,您是想把女儿介绍给我。不行,我已经跟我媳妇儿复婚了,谢谢您的好意。”
  
  “不,不是介绍我的女儿给你。”
  
  “那您的意思是……”
  
  “我跟她说你是我的男朋友了,她说想见你一面。”杜晶芸很从容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没忍住,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这可不行,杜董,您这个玩笑开大了。”
  
  “做我的男朋友不行吗?我又没让你离婚。”
  
  我心说,好哇,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急忙对她说:“咱俩不是说好了做干姐弟吗?怎么又变成男朋友了?”
  
  她继续悠闲地说:“你觉得我之前对你做的事情像是对待干弟弟的做法吗?”
  
  我怔了一下才说:“不像。”
  
  “对啊,你这么聪明,难道会不明白我的用意吗?”
  
  “但是杜董,咱俩的年龄差得太多了,别人会说我是奔着你的钱去的。”
  
  “那又如何呢?这种情况不是很常见吗?比咱们年龄差得更多的组合也不是没有。”杜晶芸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了。
  
  我听她的话越说越危险,显然已经摊牌了,自己不能再躲避和敷衍,马上郑重地表态说:“芸姐,谢谢您这么长时间对我的栽培,这样吧,我把在公司获得的薪水、奖金、奖品,还有以前咱俩交换的那枚蓝钻戒指都返还给您,如果还缺什么您就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凑齐。”
  
  杜晶芸皱起眉头看着我:“你干什么?要跟公司算账吗?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用不用把你在公司的花费都算一下?”
  
  “唉,我就是觉得对不起您,希望您能批准我的辞职申请。”
  
  “辞职的事不着急,你先跟我见了女儿再说。”
  
  “芸姐,我一直把您当成亲姐姐一样尊敬,咱们能不能保护好这份纯洁的姐弟之情,不要再往前发展了?”
  
  “你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
  
  “不行,如果您非要尝试,我就只能不辞而别了。”我转身就要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她急忙喊住我,“我不让你做我男朋友了,只在我女儿面前做做戏,假装是我的对象,这总可以吧?”
  
  “见完你女儿就当没发生这件事,是吗?”
  
  “是的。”
  
  “好,我答应您。”为了维护她在女儿面前的形象,我还是答应她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有人开门的声音,杜晶芸起身走了过去,随后听到她跟一个年轻女子说话的声音,那女人的腔调听起来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两人简短说了几句后,那女子便随着杜晶芸走了进来,我站起来微笑着迎向她,当我们的目光对上以后,两个人都僵住了,表情也从微笑变成了惊讶,一时间都定住不动了。
  
  我从来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也从来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到我的老同学,就算让我猜一万遍也猜不到,跟随杜晶芸进来的这个女子竟然是莫采欣!我俩的面色都变得无比苍白,像是白天见到鬼一样。
  
  杜晶芸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她试探性地问道:“你们……认识?”
  
  我转头问她:“采欣就是您的女儿吗?”
  
  “对啊。”
  
  “怎么从来没听您说过?”
  
  “我以前说过有个女儿,只是没提她的名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小学同学,而且还是同桌。”
  
  “为什么我也没听采欣提过你?”
  
  我心说她敢提吗,您专抢女儿的男朋友,一提的话又该被您抢走了。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我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不对呀,我们上学时开了很多次家长会,怎么从来没见您去过?”
  
  “采欣小的时候我很忙,没有去过她的学校。”杜晶芸显得有点尴尬,原来她从来没参加过家长会,怪不得莫采欣跟她有点生分。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把采欣的辫子点着了,也是她爸爸去处理的,还差点在我家的车里放了把火。”
  
  “原来你就是个那个调皮捣蛋的同桌,采欣还总跟我提起你,说你古灵精怪,鬼点子最多,但是也最可爱,但她就是没说过你的名字。”
  
  莫采欣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把脚一跺,转身跑出了杜晶芸的家,我愣了一下,急忙追了过去,多亏我反应快,总算在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按下了按钮,门又缓缓打开了。
  
  我面带愧色地走进电梯的轿厢里,看着一脸失望的她,她的眼神茫然而又空洞,看我的时候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们都没有说话,空气像凝固了一样,只能听到彼此无助的呼吸。
  
  到了一楼以后,她出了电梯就径自向外走去,任凭我怎么喊也不回头,直到我追上并拦住她,她才用刀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会才挤出一句“对不起”。
  
  她凄然一笑:“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是杜董的女儿,否则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来的。”
  
  她绝望地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着:“这都是命……都是命……”
  
  “采欣,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轻声说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莫采欣忽然脸色一变,直盯盯地看着我。
  
  我怕她情绪失控,把她拉到路边轻声说:“采欣,你信不信我?我跟你妈妈没有任何关系。”
  
  “可她告诉我今天来见她的未婚夫,说这次肯定要结婚了,让我不用再担心,下次可以放心大胆地带男朋友去见她了。”
  
  “这是她一厢情愿的说法,我既不是她的未婚夫,也没跟她交往过,我们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我心说这个杜晶芸真会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成了她的未婚夫了?
  
  她不相信地看着我:“你们就只是上下级关系吗?”
  
  我知道这个说法根本站不住脚,就把自己跟杜晶芸结拜的经过告诉了她,她愣了一会才说:“这么说是我妈妈对你单相思了?”
  
  “也不一定是单相思,我琢磨着杜董只是对我有好感,不一定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你想呀,我们差了三十岁,她比我妈妈的年龄都大,怎么可能跟我发展恋爱关系呢?”
  
  “但她的口气很笃定,说跟你发展得非常顺利,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了。”
  
  “嗐,她那是为了让你安心,表示不会再抢你的男朋友了。”
  
  莫采欣苦笑道:“还说什么‘不抢’、‘不抢’,最后不还是把你抢走了?这就是我的命,所有的男朋友都留不住,都被我妈妈拆散了。”
  
  “你不要有这种宿命论,真正的爱情要靠自己把握,你一定会交到真心爱你的男朋友。”我劝她说。
  
  “会吗?我觉得不会了。”
  
  “你这么漂亮,工作能力这么强,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你要相信你自己。”
  
  她想了一下,又对我说:“我妈妈是不是很喜欢你?”
  
  我小心翼翼地说:“她没跟我说过,我们的来往只限于工作关系。”
  
  “你不要替她打掩护了,她要是不喜欢你,会为了你而减肥?她已经胖了五十多年了,除了爱情,还有什么能让她有这么大的决心和毅力去减肥?你可能不知道,她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是又帅又高又有能力,还很温柔体贴,哼,这样的人能有几个呢?我早就应该想到是你了。”
  
  “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追求过她,也没有表示过那方面的意思。”
  
  莫采欣又想起了一件事:“怪不得我听别人说你是软饭王,原来是从我妈妈这儿传出来的,你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我迅速答道。
  
  “可是你当上了总裁呀。”
  
  “这是杜董单方面任命的,我事先并不知情,这几天我正准备辞职。”
  
  “她为什么要跟你结拜呢?”
  
  “对不起,那天我喝多了,稀里糊涂地就成了你妈妈的干弟弟。”
  
  “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干舅舅’?”她盯着我说。
  
  我避开了她的眼神:“别开玩笑了,这件事说出去真是丢人。”心中暗想,就是做了干舅舅也比当继父强。
  
  莫采欣接着说:“她跟你结拜也是为了缩短年龄差,好让你们之间的关系更庸俗化,为下一步骗你上钩创造有利条件。”
  
  我心里大为认同,嘴上却说道:“别这么说你妈妈。”
  
  “我做她的女儿多少年了,她的手段我会不了解?你听我说,她认识你这么久了都没拿下你,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以前我的男朋友最多抵抗三个月就成俘虏了,这次要么是你的反抗很坚决,要么是她对你动了真情,打算攻心为上,彻彻底底地把你拿下,所以一直在跟你打消耗战。”
  
  “采欣,无论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不会跟你妈妈谈恋爱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看了看我真诚的脸,叹了口气:“我相信你,但是咱们再也不会有将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妈妈的未婚夫和我的男朋友居然是同一个人,你说以后还怎么相处呢?是不是很讽刺?”她自嘲地说。
  
  “这次跟以前是不一样的,你妈妈真的不是故意干涉你的感情生活。”我觉得该帮杜晶芸说句话。
  
  “你说得对,这回跟以前不一样,以前她都是见到我的男朋友以后再明抢,这次却是母女俩同时相中了一个男人,我们的眼光倒挺一致的,呵呵,真是英雌所见略同。”莫采欣又发出凄苦的笑。
  
  “采欣,你要是早点跟我提到你妈妈的事就好了,我肯定会采取措施,把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
  
  “就算提前说了又能怎样?能躲得开她吗?”
  
  “你至少应该早点告诉我你妈妈是董事长,我还以为她是你们医院的院长呢。”
  
  “算了,别说这些了,反正我妈妈不会放过你,咱俩也成不了。”她无比凄惨地说道。
  
  “采欣,真的对不起,我……”我把抱歉的话又说了一遍。
  
  “小东,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也没做错,我对这段感情一点都不后悔,真的,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跟你拍拖,哪怕我的付出没有任何结果。”她的声音渐渐哽咽了。
  
  看着她压抑痛苦的脸,我心里很不忍,但是安慰的话已经说得太多了,好像都显得苍白无力,这时本该抱一抱她,我怕她接触到我的身体后越发沉沦,始终没敢伸出手去。
  
  采欣越说越凄然,眼泪终于缓缓流了下来:“我交的这些男朋友里面,最在乎、最喜欢的人就是你,自从上次跟你说完之后,我还保留了一点幻想,以为能逃过我妈妈的掌控,那样咱们就还有戏,可是……现实真的是太残酷了,几乎不给我一点喘息的空间……”
  
  眼瞧着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我拿出纸巾递给了她,她的手颤抖着,连纸巾都几乎拿不住,扑簌簌落下的泪珠把几张纸巾都打湿了,显然是伤心以极,可即便如此,她的悲伤依然封在嗓子眼里不肯出来,压抑的情绪始终徘徊在爆发的边缘,让我很是担心,怕她突然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她又抽泣了一会儿,继续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只想在你身边做一个卑微的女人,我甚至可以不要名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愿意为你生孩子,愿意为你改掉一切坏习惯,愿意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听着她如泣如诉的声音,我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同情,她既是我的同学,又是我的朋友,我非常后悔以前跟她开那些不轻不重的玩笑,让她在情网里陷得这样深,上次她伤了心,好不容易刚刚修补好,这回又被伤了一次,而且看来伤得更重,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帮助她修复伤痕,好像怎么说都没有用,因为罪魁祸首就是我,我的存在就是她痛苦的根源,除非我在她眼前消失,否则她只会越来越难过。
  
  等她的哭声渐渐平息,我试探性对她说:“采欣,我送你回去歇会儿吧,你今天很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她梨花带雨地看着我:“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不行,我一定要送你,你现在这个状态我很不放心。”虽然她的身手是跆拳道黑带级别,遇到一般的坏人不会吃亏,我的意见还是非常坚决,坚持要送她回去,我是真怕她在情绪激动之下做出傻事来。
  
  莫采欣拗不过我,还是跟着我走了。半路上我给她的一个闺蜜打了电话,恳求她帮忙陪着采欣,防止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情绪崩塌,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她的闺蜜很快赶到,我放心地把采欣交给了她,目送着她们向单元门走去,眼看就要到门口了,采欣忽然转过身冲我喊了声“小东”,我问:“怎么了?”她急切地跑到我面前紧紧抱住我,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但是这回没有哭出声,直到泪水把我的上衣洇湿了一大片,她才轻轻推开我,泪水涟涟地说道:“小东,以后咱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怕自己反悔,又像是怕决心动摇,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大门,留给我一个空空的单元楼口。
  
  我心情复杂地站了一会儿,正好杜晶芸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告诉她莫采欣已经回家了,旁边还有闺蜜陪着,肯定不会有事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我:“你就是采欣说的那个男朋友吧?”
  
  “嗯。”事到如今也没法儿再隐瞒了,只能先承认下来,其实我更想说的是,采欣对我也是单相思。
  
  “她很喜欢你吧?”
  
  “是的。”
  
  “你能为了她离婚吗?”
  
  “对不起,杜董,我不能。”
  
  “小东,如果你能跟她在一起,我把三分之二的资产给你,而且保证这辈子都不再跟你见面,行吗?”
  
  “不行,请您尊重我的选择,我不会背叛自己的婚姻。”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咱们再商量一下,你想要什么,可以把条件开出来,我一定尽量满足你。”她还是不死心。
  
  “杜董,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您不用再劝我了。”我说得很有礼貌,但也很坚决。
  
  “如果不结婚呢?可以让采欣陪在你身边吗?”
  
  “抱歉,这样也不行,这对采欣不公平,对我的妻子也不公平。”
  
  不管杜晶芸怎么说,我都不肯答应,最后她只能无奈地说:“今天先说到这儿吧,咱们都再冷静一下。”
  
  我回了一句“好的”,心情却不如刚才那般沉重了。今天这件事对于我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它更加坚定了我辞职的决心,也进一步斩断了我跟杜晶芸、莫采欣之间的关系。如果说之前我还在犯愁怎么跟她们说清楚,现在则没有这种顾虑了,虽然她们很痛苦,但是痛则通,等痛苦之后迎来的就是幡然醒悟,也许就不会再把感情投在我身上了。其实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等她们经历完痛苦的洗礼,也就可以更早地投入到新的生活中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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